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所謂修身、齊家、治國,身不得修,家不得齊,何以治國?何以安邦?何以輔政?尸位素餐大抵如此…。」
不等看完,黃埔晨鳴便惱火的將摺子甩到地上:「荒謬!胡說八道!陳太傅忠君愛國,豈是他可以詆毀的!」說完,猶不解氣的將龍案上的茶盅狠狠的砸到地上。
全宸國誰不知道太傅陳倉是他身為太子時的老師,如此詆毀貶低陳倉,豈不是連身為陳倉徒弟的他也給罵了?畢竟心不正,行不端,治家無方的一個人又能教出什麼樣的好學生?
最可惡的是,陳倉身為皇權派的第一人,如果自己連他都維護不了,以後還有誰會過來效忠自己?這慕容懿,簡直可惡!
努力吸幾口氣,黃埔晨鳴慢慢壓下心頭的怒火,瞥向孫謙,看他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眼中划過一抹嫌惡,為什麼效忠攝政王的人一個個都是硬骨頭不好啃,而效忠自己的都是這樣一個個的窩囊廢!
若非他手中人員有限,這樣的廢物他早就攆了出去!
「咱們的人搜集證據搜集的怎麼樣了?」黃埔晨鳴眼中划過一抹狠厲,慕容懿不是會搜集自己的人的罪證麼,自己也命人搜集他的人的罪證,最終兩兩抵消,誰也別想佔便宜!
提起攝政王一派人的罪證,孫謙身體哆嗦一下,從袖筒里摸出一張摺子舉過頭頂:「鎮國公送來的證據都在這裏。」
皇上身後站的貼身太監總管李錢趕忙走過來接了摺子遞給黃埔晨鳴。
拿過摺子,黃埔晨鳴一行行看下去,才壓下去的怒火瞬間又竄了上來,手中摺子狠狠砸在孫謙頭上:「廢物!一群廢物!收集半天就找到這些小魚小蝦的罪證,朕就不相信那些一品大員的後宅各個都乾淨!再去給朕找,找不到證據你這個御史也就不用做了!」
孫謙心裏叫苦,鎮國公都查不到的證據,自己從哪裏找到?
攝政王的手段一向狠辣,他底下的那些人也不煌多讓,第一時間就將各家子弟的行為調查一遍,有問題的全部處理,就是處理不乾淨,有漏掉的證據被他們抓住,沒等送到手裏,連證據帶人就全都消失,這樣乾淨利索的手段,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現在他手裏有這幾個證據,想來也是攝政王留給他故意氣皇上的,如果再想要別的證據,那簡直難入登天,萬一觸怒王爺,提前處置了他…。
孫謙磕個頭:「皇上明查,微臣資質愚鈍,實難堪當御使大任,恐有負皇上所託,還請皇上另選賢明,准臣卸職還鄉。」與其被攝政王盯上不得善終,倒不如趁機卸職,說不定還能得一線生機。
「放肆!你敢威脅朕!」黃埔晨鳴怒極,從龍案後走出來,一腳踹孫謙肩膀上。
孫謙身子不穩,趔趄一下摔倒在地,趕忙爬起來磕頭:「微臣不敢!」他不過是想要辭官,怎麼就成了威脅皇上了?
「不敢?朕看你敢的很!不要以為只有慕容懿能殺你,別忘了,朕才是宸國的皇帝!」黃埔晨鳴瞪着孫謙,滿眼殺意。
孫謙身子一抖,嚇的心肝亂跳:「微臣不敢,皇上饒命!」
黃埔晨鳴咬咬牙,壓下心頭怒火:「你的頭就先在脖子上放着,吩咐你的事情再做不好,朕隨時取下來。」狠狠威脅一句,黃埔晨鳴也知道不能一直逼迫他,否則真將他逼到對方陣營里,才是得不償失。
語氣緩了緩,揮揮手:「起來吧,證據的事不用你管了,朕自有考量。你只需記住,只要你忠君愛國,朕自不會虧待你。」
孫謙此時裏衣已經被汗水濕透,聽吩咐哆嗦着站起來,腳一軟幾乎又跪下:「謝皇上!」
黃埔晨鳴眼中划過一抹不耐:「退下吧。」
見御書房內沒人了,李總管走上來:「皇上,這孫御使……」
黃埔晨鳴煩躁的揮揮手:「不堪大用的廢物,讓他去查個證據就嚇破膽!」
「要不要招鎮國公進宮?」
「不用,傳旨,宣陳太傅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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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寒陪慕容懿用完午膳,心情頗好的帶着碧霄出府。
午膳時,她特意做了一桌子美味,試探着求慕容懿派個人回留村,向奶奶報個平安,沒想到這廝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並允許她可以隨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