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血跡的父神:「你特地把我從外域叫過來,就是為了看這些?」
此話一出,那些還在喧鬧的傢伙才終於發現有人進來了,見到是阿撒托斯和奈亞托拉提普,就像是炸了鍋似的,一腳把滿頭是血的庫瓦因踹到床底下,神情肅然地按某種儀式隊列站在父神身後。
「……不用緊張不用緊張。」父神看到進來的人是阿撒托斯笑了笑,他對着身後肅然挺立的四個先遣隊隊長擺擺手:「阿撒托斯是以個人名義前來見我的,你們先退下吧……冰蒂斯,你就不用了,小孩子聽聽這些事情也是好的。」
說着阻止了作勢要從床底拖走自己那倒霉父親的冰蒂斯,讓小女孩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冰蒂斯捂着自己的翅膀看着站在門口的阿撒托斯和奈亞拉托提普,沒有說話。
四個先遣隊隊長朝父神行了個禮,然後各自劃開一道空間裂縫,離開了病房。
「來,阿撒托斯,遠來是客,坐一下吧。」父神指了指自己對面病床旁放着的椅子:「奈亞托拉提普也請坐吧,我既然請兩位來,就不會做多餘的事情……開門見山的講,就是為了震撼巨獸的事情,才將兩位請來的。」
「兄長過得好麼?」阿撒托斯毫不客氣的坐在椅子上:「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
「和虛空物質成功兼容以後,他就一直很開心。」父神臉上掛着和煦的笑容:「這多虧了你提供了可以採集到虛空物質的地點,若不是你提供了地點,我要找到可使用的虛空物質還得花很長的時間……」
「不用廢話了,既然他開心就好。」阿撒托斯雙手支撐着下巴看向父神,眼鏡透着冷光:「那你突然叫我來一趟,是實驗出了什麼意外麼?」
「不不不,不要誤會,實驗本身非常的順利。」父神解釋道:「現在要說的是另一個疑似因他而引發的情況。」
「哦?」
「是這樣的,按照虛空內不同宇宙的相對時間比例換算後,在以現在為基準的八個小時前,我有個學生的代行者目擊了疑似黑太陽的天體,那個天體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跨次元追殺一個中等文明,將那個逃亡的文明給吞噬殆盡。」父神徐徐說道:「根據那個代行者的目擊證言,那個自稱來自外域的逃亡文明在最後的幾分鐘試圖與她解釋自己的身份,並希望能夠進入我學生的宇宙進行避難,但是沒有得到首肯。而且在其出示自稱得自我另一個學生奧萊薇的信物的時候出現了變故,原本出示的信物該是奧萊薇的頭髮或者具現化的言靈之類的,但是卻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色十字架,對方在發現這一點變得歇斯底里,而後疑似黑太陽的天體出現,將那個文明吞噬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外乎是想說那是兄長吧?」阿撒托斯直接說道:「但很遺憾,那並不是兄長。而且如果兄長真要毀滅一個文明,他根本不需要這麼大張旗鼓的化身黑太陽去追殺,以他的力量,只需要殺死那個文明的任一一個生物,然後整個文明中凡是和被殺死的生物扯上關係的其他生物就會被因果律纏上,最後全部滅絕。」
「多半是誤會吧?」奈亞托拉提普在旁邊說道:「黑太陽也不代表那一定是小白吧?」
「當然不是,事情發生時,他還在和這個孩子的同伴玩耍呢。」父神摸了摸冰蒂斯的頭:「不過他似乎是因為太高興了,所以忘記控制自己的力量了,傷到了這個孩子。」
「那真是遺憾,這個孩子肯定也對兄長抱有惡意吧?對兄長抱有惡意的話都會被那種黑色的線給纏上,像她這樣的還算好了。」阿撒托斯瞟了冰蒂斯一眼,然後就失去了興趣似的移開了視線:「於是,你從我這裏知道些什麼呢?星域的父神。」
「我想得知你們對此事的態度。」父神面色淡然道:「那個黑太陽已經盯上了我學生的星域,如果真的爆發衝突的話,我自然是要好好的處理掉這個麻煩的。」
「無所謂,那肯定不會是兄長,以兄長的能力完全不需要這麼麻煩。」阿撒托斯冷聲道:「那只是你們誤把那個東西當成了兄長……這個你們不需要經過我的意見,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可要是真的和他有關係呢?」
「那更加無所謂,像那種東西多半是以前得到兄長賜予力量的低賤物種……撐死也就是自行脫離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