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祀歪着頭,眼神悲憤的瞅着馮啟秋。馮啟秋斜仰着頭,似乎不屑理齊祀了。
「我去你大爺的。」齊祀心裏暗罵。然後拉着李心語,拎起箱子,對馮啟秋說:「那好,算我白跑這趟。我們現在就回去。」
馮啟秋見齊祀似乎真的惱了,自己也一下子慌了。他趕緊拉住齊祀,奪過箱子。對齊祀說:「你個小氣鬼,開不起玩笑了!這樣吧,我送你一句話吧。你印堂發亮,財運上有股熾焰。不出三個月,必定會有一筆不意之財。」
「你才不義之財。我打家劫舍了?我殺人放火了?我怎麼就不義之財了?」齊祀一聽,就不樂意了。
「是你想不到的一筆意外之財!不是說你取之不義!你小子,脾氣見漲了還。」馮啟秋拖着箱子,一面說着,一面拉起齊祀,就要往校園裏走。
齊祀看看李心語。李心語剛才一直被齊祀牽着手,現在正一臉紅潤的低着頭。齊祀猛然醒悟,想鬆開手。李心語反手又抓着齊祀的手指。
「得了,先跟進去,看馮大師搞什麼再說吧。」
齊祀心裏想着,接過李心語的箱子。和李心語拉着手,並肩跟在馮啟秋後面。馮啟秋在前面,帶着齊祀和李心語,往美術系的辦公樓那邊走去。
馮啟秋帶齊祀和李心語,先到了他的宿舍。
還別說,馮啟秋的宿舍,真真的是叫人震驚。就是古代女子的繡樓,也頂多收拾成這樣了。
滿屋的脂粉氣,所有的東西,都擺放的井然有序。而且是一個粉色的格調。
齊祀估計,田慧和李心語也就收拾成這樣了-----雖然他從沒去過田慧她倆居住的地方。
看到齊祀張口結舌的樣子,馮啟秋哼了一聲,說:「好了。別瞎琢磨了!是學生們給每天來收拾的!」
齊祀的嘴張的更大了,眼睛瞪得更遠了。他看着馮啟秋的眼神,顯得更不可思議了。
「什麼?!」齊祀拖着長音問道。「學生給收拾,你可別告訴我,都是女學生!」
馮啟秋不再搭理齊祀,熱情的把李心語讓進來。等李心語一進屋,馮啟秋又要拉着她的手,給她看手相。
李心語直接把手揣進褲兜里,四下打量着馮啟秋的屋子。
馮啟秋被李心語冷落,卻毫不為意,笑着問:「心語小姐,能問下你的生辰嗎?」
「八八年九月十四日凌晨的。」齊祀知道李心語肯定不會說,就替她說出來。
馮啟秋就掐指算着,嘴裏嘟囔着:「戊辰年、癸丑月、壬子日、庚子時。恩,夠硬!」說完問齊祀:「你怎麼把她騙到你那裏去的?」
齊祀也回他一個不屑,說:「人家小李是良臣擇主,棲鳳擇木。我正氣凜然,君臨天下,玉樹臨風,才高八斗~。像她這麼獨具慧眼的女孩子,當然就投奔到我的旗下了。」
馮啟秋沖齊祀做了個嘔吐的動作。然後走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個信封,遞給齊祀。
齊祀接在手裏一捏,是一沓錢的感覺。而且憑手感,有一萬。
齊祀正要打開點點,馮啟秋說:「這是答謝你的熱情接待。不要以為是還你的錢。我那晚根本就什麼也沒做,是那些警察胡亂給我栽贓。」
「得了吧。做都做了,還不承認!那人家姜小姐都招了的。」齊祀一面數着錢,一面搶白他。
馮啟秋嘆了口氣,說:「她一個女孩子,被那些凶神惡煞一嚇唬,還不叫怎麼說,就怎麼說了。我過後聯繫過她的,她還來學校拜訪過我。」
齊祀根本不聽馮啟秋的解釋,他只管收好錢。然後裝進口袋裏,拍了拍,得意地說:
「咱們老百姓今兒又有錢了!我抽空得再去找那幾個貨,把錢都收回來。」正說着,李心語已經朝齊祀伸出手來。
齊祀一驚,下意識的捂着口袋,問:「幹嘛!這是我的私房錢!」
李心語瞅着齊祀,嬌聲的問:「你們是不是就這麼存私房錢呀?以後還真得注意這些小動作。」
見齊祀捂着口袋,不肯交出錢來。李心語就摸出手機,按上號碼。
看李心語甩了甩頭髮,把手機放在耳邊。齊祀怕了,趕緊把信封遞給她。但李心語還是接聽了電話。
齊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