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從早上到黃昏一直沒有動靜的紫色門扉終於是出現了一點變化,那在圓形門扉周圍懸浮的幾顆水晶驟然發亮,而後在那些水晶之間來回穿梭的紫色氣流亦是開始加速。
如此異狀沒有讓倉橋源司感到驚訝,畢竟之前他將式神放入傳送門時已經看過一遍了,在他看來,這就是傳送門真正運行時的樣子。
這也是他為什麼不繼續派人的原因,式神之所以傳送到那種死地,他猜測就和這些水晶有關,多半這周圍的水晶和倉橋京子的發繩一樣有辨識類的咒術,發現不對就將穿過傳送門的目標送到必死之地,也是因此白井月才如此放心地把傳送門開在這裏還不做任何防衛措施,因為這傳送門本身就是最強的防偽措施。
在這種情況下,他派多少人過去都沒有用,那又何必去做這種事情呢?
如今,這傳送門又再度運轉起來,顯然不是他這邊有人過去,這邊這麼多陰陽師看着,各種結界佈置在四周,就算有人隱形都過不去,那麼應該是有人準備從傳送門的另一邊過來。
如無意外,應該就是白井月和被白井月帶走的大連寺鈴鹿了。
果不其然,大概幾秒鐘之後,白井月從傳送門中走出,大連寺鈴鹿跟在白井月的身邊,雖然還是有些卻卻諾諾的,但倉橋源司看出這不過是正常的怕生,和之前那種狀態完全是兩個概念。
雖然不知道白井月是如何做到的,但從這個防衛嚴密的傳送門就可以看出,白井月是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他最好還是不要亂打聽。
「白井前輩,這一次真的幸苦你了。」
「啊···嗯···」
白井月的反應讓倉橋源司感覺奇怪,在他印象中,白井月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露出過這種神情恍惚的姿態,難道在傳送門的另一邊發生了什麼事?
看向白井月身後那迴旋着縮小的傳送門,倉橋源司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能夠讓白井月出現這樣的神態,白井月看到倉橋源司這幅模樣,無奈再嘆了口氣。
所以說現在的人啊,為什麼總是喜歡多想呢?他就只是單純地因為大連寺鈴鹿的多想而感到無語,這邊倉橋源司又開始多想了。
如果猜到一點邊兒,白井月還能佩服他們厲害,但問題是他們想像中的上限,連白井月的下限都沒有摸到,不過這也難怪,畢竟有時候白井月下限會莫名其妙變低,甚至有的時候白井月根本就沒有下限,以至於別人實在是難以把白井月想像得太過高大上。
白井月也學乖了,不去解釋了,這種事情解釋沒用,更別說他之前在倉橋源司這裏弄了那麼多誤導性的暗示,索性白井月也不管別人究竟想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直入主題。
「大連寺鈴鹿的精神狀況已經被我治好了,不至於隨時陷入恐慌之中,但是之前十餘年的實驗生涯對她來說太過深刻了,現在她對別人還是有很大的抗拒心理,這個只能你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隨後白井月招了招手,讓大連寺鈴鹿走過來。
大連寺鈴鹿站在白井月的身邊,站立不動,不哭不鬧,一副乖巧至極的模樣,讓倉橋源司鬆了口氣,同時也不禁佩服白井月的手段。
之前白井月剛來時,大連寺鈴鹿雖然也一副安穩的模樣,只是眼中蓄着淚珠,但那時他已經找了專業人士安撫了好一會兒了,就這樣,在和他對話時大連寺鈴鹿也一副害怕到極致,只要說的話大聲一點就會哭出來。
現在呢,雖然看起來依舊很排外,但至少能正常交流了。
一旁的白井月看倉橋源司面目和藹地和大連寺鈴鹿一點點解釋財產繼承和監護人以及撫養問題,不得不為大連寺鈴鹿的演技表示敬佩。才十來歲的孩子,飆起演技來就連倉橋源司這種在陰陽廳摸爬滾打多少年的人精都被騙到了,說實話,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大連寺鈴鹿的性格,白井月也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倖免。
至於現在欺騙倉橋源司以後露陷會不會招惹問題什麼的,白井月和大連寺鈴鹿都不怎麼擔心。大連寺鈴鹿只要演好現在就可以了,以後完全可以恢復本性,反正以大連寺鈴鹿這出身,倉橋源司只會認為大連寺鈴鹿是心理陰影過於巨大,在成長過程中長歪了,絕對不會認為大連寺鈴鹿從一開始就在演戲。
第2018章 道別(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