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黑衣人臉色大變,一起吹起了哨竹,五根鞭子又呼呼的耍起,半空啪啪作響。
群鼠登時躁動,卻並沒有猛地撲向風蕭蕭,反而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一團團的八方亂竄。
軒轅三光早就瞧好了地方,飛快的跳起,扒到了一處高高的石筍上,兀自驚魂不定的往下看去。
他看見鐵萍姑瘋狂的蹦跳,長長的尖叫了一聲,竟然暈了過去。
江小魚左拍右打,一下子就扯下了十幾隻老鼠,但身上老鼠非但沒有少,反而越來越多,好似整個人都被一層毛茸茸包覆着,在地上不住的打滾,模樣極是嚇人。
江玉郎白着臉,也在不住地雙手扑打,他三面都有石頭護着,只用守住面前,一時間竟還沒被鼠群沒過。
慕容九好似死人一般的站着,一點生氣都沒有,群鼠只當她一根石筍,或撞或攀,卻並沒撕咬,否則她如花的嬌容和柔嫩的身子,今日只怕在劫難逃了。
唯有風蕭蕭一點也不受影響,因為根本沒有一隻老鼠敢近到他周身一丈之內。
他悠悠然的走着,靜靜的看着,也不說話。
隨着風蕭蕭越走越近,五個黑衣人的臉色,已由慘綠漸漸轉為慘白,奮力吹着的哨竹與死命揮舞的長鞭,都慢慢地停了下來。
他們全都駭呆了,張口結舌,呆呆地瞧着風蕭蕭,手裏的鞭子連抬都不敢再抬起來。
哨音、鞭響一停,鼠群頓時如蒙大赦,唰唰嗖嗖的,如海水退潮般散去。
不多時,洞中已恢復寧靜。
風蕭蕭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知道無牙門下士,可殺不可辱。否則回去以後,會死的很慘……」
他忽然猙獰一笑,道:「但你們信不信,魏無牙的手段與我比起來,只能算是小兒放屁。也就聽點響罷了。」
五個黑衣人相視一眼,沒有一個說得出話來,忽然一齊猛地咬牙,只一瞬間,五人的眼耳口鼻之中便有鮮血滲出來。這些血竟然不是猩紅色,而是泛着一層滲人的慘碧色。
他們身體抽搐着緩緩倒下,待整個人倒地之時,身體已縮成了小小的一團,無論怎麼看。都不像個人了。
風蕭蕭既不驚訝,也不阻攔,目光反而轉遠,那邊有一絲隱隱的光亮,像是此處的出口,正有兩個同樣打扮的黑衣人瘋狂的逃了出去。
他知道,無牙門行事向來一明一暗,明里對敵,暗裏監視,如果行事的門人有什麼不妥當的行為。隱於暗處的門人定會回去稟報,自然也不會漏說到底是誰招惹他們。
所以一旦惹上了無牙門下,定如跗骨之蛆,永遠也甩不脫、躲不掉,直到慘不堪言的死去。
正在這時,江玉郎忽然一個大步,將呆站的慕容九扯到手裏,然後猛地向風蕭蕭推去。
他本來只是有點起疑,是以將人一經推出,便頭也不回的跑了。
可身後傳來的聲響。讓他不禁回頭一看。
原來風蕭蕭抱着慕容九踉蹌了好幾步,竟然差點摔倒,腳步虛浮,顯然無甚功力在身。
江玉郎自是懊惱透了,但這時軒轅三光已然躍了下來。他再不走,就別想跑掉了。
江小魚「哎喲」着爬了起來,衝風蕭蕭嚷道:「喂,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蕭蕭按着慕容九的香肩,將她當成了拐杖一般,笑道:「我早就說天賦異稟。身體異於常人,是你自己不信的。」
江小魚看向無牙門人慘不忍睹的屍體,苦笑道:「他們死的可真冤枉,竟被你活活嚇得自戕了。」
「我有那麼好殺嗎?」,風蕭蕭冷笑道:「鼠輩無膽,他們明明只要伸伸手,我都死定了,可他們偏偏不敢,看着像是死的悲壯無比,其實無膽鼠輩爾!」
江小魚搖頭道:「別說他們,剛才這一幕,實在太驚人……我都差點被你騙過了。」
風蕭蕭打斷道:「江玉郎這小子不就看出來了麼!」
江小魚笑道:「所以我也只是說,差點被你騙過嘛!」
軒轅三光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道:「風……風神,你……你……」
他腦中現在正一團混亂,連想問什麼都理不清楚。
風蕭蕭嘆了口氣,道:「我栽到了移花宮憐星宮主手上,一身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