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好似根本沒有出手,但周遭的大漢卻偏偏一個接一個的仰天而倒。
胡鐵花眼尖的很,看清他們只每人眉間都有道幾乎淡不可見的血絲。
這是什麼劍法?
他武功着實不低,起碼能看出風蕭蕭是在出劍。
琵琶公主遠遠瞧着,只見大漢們前撲後繼,如同大浪拍石,挨個碎成浪花,但明知死也不退縮,竟沒有一個人逃開。
眨眼功夫,黃沙之中,屍身遍地。
風蕭蕭拎着僅剩的一個黑衣人,來到邀月身邊,道:「或許從他口中,能問出石觀音的所在。」
胡鐵花忍不住說道:「這些人恐懼石觀音已到了極點,寧可受盡折磨而死,都不會吐露半個字的。」
風蕭蕭瞟了他一眼,道:「在我手上,沒有人能不說實話。」
他眼光轉回,瞳孔已經冒出了一片幽光。
這幽光是那麼的詭異莫測,不單是胡鐵花和琵琶公主,就連邀月都看的有些發怔了。
黑衣人忽然站的直挺挺的,恍如大夢初醒,眼中閃爍着奇怪的光。
風蕭蕭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問道:「你是石觀音的人?」
黑衣人搖搖頭,道:「我不是人,我只是她的奴隸,世間所有的男人,都是她的奴隸。」
風蕭蕭哼了一聲道:「她讓你們來做什麼的?」
黑衣人道:「來給你們送水。」
風蕭蕭怔了怔,道:「什麼意思?她怕我們會渴死嗎?」
黑衣人好似不知道怎麼回答,翻着白眼,一聲不吭。
胡鐵花卻大叫了一聲,跑過去翻動那些黑衣大漢的屍體,果然他們人人都帶着一個水袋。
胡鐵花一臉的驚懼,道:「這些水喝不得,好狠毒的石觀音。」
風蕭蕭斜眼道:「莫非水裏被灌了毒?」
胡鐵花苦笑道:「比毒還要可怕,這些水裏定是下了大麻、罌粟……」
風蕭蕭一聽到「大麻、罌粟」,頓時就懂了。道:「這女人果然夠毒辣。」
這類東西並不致令人喪命,卻可使人發狂,眼中生出的幻象,是好像有成千成百個惡魔圍攻。於是就只能拼命逃,等到逃不了時,就拼命抵抗,直到將最後一絲力氣都用光為止。
胡鐵花繼續道:「我之前就遇上過中了此毒的十幾個鏢師,一群人不住的瘋狂憑空亂砍亂跑。活生生將自己累得脫力,直至連爬都爬不動了,只能任人宰割。」
風蕭蕭道:「她就是故意派這些人來送死的,待我們殺光這些人之後,自然不會懷疑他們身上帶的水裏會有毒。」
胡鐵花苦笑道:「就算有所懷疑,真是渴到不行,也會心懷僥倖的嘗上一口的,這女人實在太可怕了。」
他一面說着,一面撿起兩個水袋,塞到自己的懷裏。
風蕭蕭不由笑道:「看來你是寧願被人活捉。也不願渴死了。」
胡鐵花嘆氣道:「被人活捉說不定還能活,而渴死,就真的死了。」
風蕭蕭點頭道:「不錯,石觀音是看清了人性,如果能晚一個時辰死,就絕不會有人肯少活一炷香的。」
邀月冷冷插口問道:「大麻、罌粟是什麼?」
風蕭蕭轉過身,認真的看着她,道:「無論如何,你都不要嘗試,意志再堅強的人。如果被灌上幾次上了癮,照樣會在此物下意志崩潰,已經不能還算是個人了……」
他一指那黑衣人,道:「就會變成像這樣一條只聽主人話。連命都不要的瘋狗。」
邀月從沒見過風蕭蕭如此嚴肅鄭重,本想反唇相譏的話生生咽回了肚子,輕輕點了點頭。
風蕭蕭朝那黑衣人道:「帶我們去找石觀音。」
黑衣人一聲不吭,邁步就走。
胡鐵花有些發愣,好一會兒才回神道:「這一男一女好像比石觀音還要邪性,他剛剛使得好像是一種惑心術。我原來曾聽人說過。本以為只是世間傳說而已,沒想到還真有這種邪術。」
琵琶公主看着他們的背影,捧胸道:「好神秘的男人,又瀟灑武功又高,竟然還會魔法,有他去找石觀音的麻煩,石觀音只怕就真的麻煩了。」
胡鐵花「嗯」了一聲,掏出
第十章 未蒙其面,已知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