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再也看不下去,拿着劍跳將出去,叫道:「住手!」
費彬大吃一驚,他沒想到有人潛伏在側。心道自己丑態已被此人看見,定要殺了他滅口,於是喝問道:「你是誰?」
令狐沖道:「小侄華山派令狐沖,參見費師叔。」
費彬聽他說自己是華山派的,不由得怒上心頭,但又是一驚,忙問道:「你為何在此?」
令狐沖看費彬臉色變化,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心下一動,指着劉正風與曲洋說道:「我與幾位師叔出城分散尋找他二人的蹤跡,就約好在此地匯合,想來他們也快到了。」
費彬原也是陰沉之人,平常決不至於被令狐沖看出臉色變化,只不過他今日被風蕭蕭氣的太狠,令狐沖又突然冒出來,這才讓他神色大變,如今已然冷靜下來,聽到令狐沖如此說,心中雖慌,但也不動聲色,說道:「那令狐賢侄也是剛到了?」
令狐沖笑道:「我也是才來不久,正好看到費師叔,就過來了。」此言一出,劉正風與曲洋都是神色大變,而費彬卻哈哈大笑起來,道:「令狐賢侄,不必騙我了,你的幾個師叔根本沒有來,此地不過你一人罷了。」
令狐衝心下大亂,卻開口笑道:「費師叔,我確實和幾位師叔約好在此匯合,他們應該也快到了。」
劉正風開口道:「令狐賢侄,你被他騙了。以他的武功,你如剛到,他不可能沒有發覺你在靠近。而想必他是跟着我們來的,只是現在才現身罷了,所以你應該在此地好久了。」
費彬笑道:「不錯,我看你滿身酒氣,想來是喝酒喝多了,在此地睡着了吧,就算殺了你,也沒有人會知道的。」說到這裏,面露猙獰,提着長劍,就向令狐沖走來。
令狐沖內功甚低,所以不曾想到竟是這裏露了破綻,嘆了一口氣,拔出長劍,他可不願意束手待斃。
費彬挺劍朝令狐沖攻去,每一招都有數種變化,繁複異常,卻又連綿不絕。
令狐沖劍法也算得上高明了,施展起來,速度極快,招式圓潤連貫,他自知內力遠不如費彬,也不硬拼,將攻來的劍招紛紛引開。
費彬見連攻了十幾招竟然都奈何不了令狐沖,心中大怒,劍式一變,使出「嵩陽神劍」,不再和他比拼變化,一招一式,氣勢森嚴,如長槍大戟,豎劈橫掃。
令狐沖內力甚弱,再也抵擋不住,不過三四招就被劈落了長劍。他曾隨風蕭蕭學過幾手拳法,當下右腳踏地,身體微側,就要出拳搶攻。
費彬見狀冷冷一笑,正準備出掌劈死令狐沖,卻聽見他身後不遠處有人說道:「真是個蠢貨。」
費彬嚇得魂飛魄散,竟有人能靠他如此之近,他卻都沒發覺。
趕忙向旁猛地一閃,讓過了令狐沖的這一拳,但是費彬並沒有趁機攻擊令狐沖,卻是又向旁一閃,橫劍轉身,左手豎掌護在胸前,定睛望去,看看這人到底是誰?
風蕭蕭笑盈盈的從樹後轉了出來,嘲諷道:「費師兄,真是好久不見了,怎麼我每次見到你,你都在欺負老弱婦孺?」
令狐沖歡喜的叫道:「風師叔!」
風蕭蕭笑罵道:「真是個蠢貨,他號稱『大嵩陽手』,就憑你那幾手拳法就和他徒手相鬥,那不是找死麼?」
令狐沖赧然一笑,剛要開口說話,卻聽見費彬叫道:「風蕭蕭,你什麼時候來的?」
風蕭蕭搖頭道:「我一直都跟着你,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費彬臉色大變,怪叫道:「這不可能。」
風蕭蕭笑眯眯的說道:「你既然喜歡欺負弱小,今天我就也讓你也被欺負一回吧。」說罷,使出「岳王神箭」,「詠春半步崩」運勁在劍,施展「狂風劍法」向他攻去。
風蕭蕭氣惱他對一個小姑娘也想要挖眼割耳,真是惡毒無比。憤怒之中已使出了全力,要讓他也嘗嘗被人蹂躪的滋味。
但見劍光縱橫,每一劍都有莫大的威力,可是速度又是極快,呼嘯聲不絕於耳。不過十幾招,就好像颳起了一道銀色的旋風,將費彬襲卷在內。
費彬也不是浪得虛名,雖然速度不及風蕭蕭,但是每一劍勁力也是極大,大開大合,不時沖透出風蕭蕭使的銀色旋風。加上他掌法高超,使出「大嵩陽神掌」左拍右擋,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