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不知道和程英說些什麼才好,有些不知所措之時,陸無雙忽然跑進屋來,急惶惶的說道:「師傅,傻蛋回來了,他……他受了重傷!」
正說着,公孫綠萼扶着楊過走了進來,她另一隻手中卻抱着一個嬰兒。
楊過下巴至胸口,都有大片污血,右手虎口處更是血肉模糊。
剛進門,便噴出一口鮮血,但仍堅持說道:「金輪法王和李莫愁在後面……」,然後便暈了過去。
風蕭蕭冷聲道:「小妹幫他治傷。」,反手拔出倚天劍,緩步外走。
遠遠看見一個身着道袍的女人正從谷口往裏衝來,正是李莫愁。
她右腿受了重傷,雖然好得差不多了,但細看仍有一些跛,速度並不快。
否則以她的輕功,焉能讓楊過和公孫綠萼逃回此處。
風蕭蕭眉毛一挑,橫劍前走。
李莫愁看見他走出木屋,臉色唰的慘白,猛然停步,全身冷汗直冒。
風蕭蕭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擅入谷者死!」
李莫愁眼珠轉了幾轉,笑道:「我這便退走可好?」
風蕭蕭卻不理她,轉開眼光,看向谷口處,高聲道:「金輪法王,你也一樣。」
金輪法王躍下馬來,取下掛在兩側的兩顆黑球。
那匹戰馬頓時歡快的嘶叫了一聲,如釋重負。
&哈!原來風居士拿了忽必烈王子的賞賜,卻躲到這裏來了!」
金輪法王雙手一抖。「嘭嘭」兩聲悶響,兩顆黑球隨即砸到了地上,由細鎖鏈牽着。被他往前直拖。
一長串尖銳刺耳的摩擦聲傳出,劃破了寂靜的山谷。
風蕭蕭仍是前走,不急不緩。
李莫愁正在兩者中間,眼見風蕭蕭走來,忙不迭的往旁閃開。
哪知只看到青影一閃,她就跪到了地上。
撕心裂肺的劇痛從下半身傳來,掙扎着往下看了一眼。頓時萬念俱灰。
她並不是跪下,而是兩腿自膝而斷。
風蕭蕭這時已經到了李莫愁的身後,也不回頭。反手用劍尖在她背上點了幾點,大聲道:「無雙,將這女人拖進去!」
他還是想讓陸無雙親手報仇。
金輪法王神色變得凝重,說道:「大半月不見。沒料到風居士的武功精進如斯。」
風蕭蕭笑眯眯的說道:「那日咱們打了三百餘招。結果不分勝負,不知今日會打上幾百招?」
金輪法王頓時停步,說道:「只要風居士將那名嬰兒還給老衲,咱們何必拼個你死我活。」
他聞言醒悟,和風蕭蕭交手太過兇險,稍不注意便會同歸於盡,就算功勞再大,賞賜再豐。那時又有何用?
風蕭蕭恍若未聞,仍是前走。笑嘻嘻的說道:「擅入谷者死!」
&非當老衲怕你麼?」,金輪法王雙手一提,運勁抖手,雙球「嘩嘩」的開始旋轉,一橫在頭頂,一豎在右側,說道:「風居士切莫欺人太甚!」
隨着速度越來越快,震盪的破空聲中,帶起了兩道黑色殘影。
&道風某方才沒警告過你麼?」,風蕭蕭停在他身前十步處,笑道:「是你自己不當回事,怪我?」
金輪法王立時語噎,心下大悔,說道:「老衲這就退走,不再與風居士爭鋒便是。」
&啊!」
金輪法王愣了片刻,咬牙說道:「還請風居士退後一些。」
如此近的距離,他可不敢將雙球停住,否則在收球的那一瞬,如果風蕭蕭趁機發難,他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風蕭蕭卻不言不語,目光在金輪法王身上徘徊不定,似在考慮從何處下手。
金輪法王見他默不作聲,一陣無奈,手中不敢停,緩緩後走。
哪知他後退一步,風蕭蕭便往前一步,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金輪法王終於壓不住怒火,不退反進,往前直衝。
風蕭蕭竟也一反常態,不閃不避,只是將劍往身前一平。
金輪法王大喜,雙手猛扯,兩根細鎖鏈拉着兩球,相互交剪而至。
黑球震盪着空氣,風聲高爆,這是毫無保留的全力一擊。
瞬間,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