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越大,沒過多久,木柵欄外面就聚滿了好幾層人,有不少都是衣裳華貴的士紳,更有不少是當地商戶。
高高坐着的賀知縣打了個哈欠,猛地一拍驚堂木,“啪”的一聲響,清涼無比,公堂內外頓時都靜下來,就聽賀知縣叫道:“何人擊鼓鳴冤?帶上堂來!”
兩邊衙役喊起“威武”之聲,就見到一名差役引着一人垂着腦袋進了大堂來,那人一身藍色錦衣,上前跪倒,高呼一聲:“小人冤枉!”
賀知縣聽那聲音很熟悉,皺眉喝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那堂下人尚未答話,就聽門外有人喊起:“郡守大人,韓將軍到!”
賀知縣一愣,隨即也顧不得堂下人,從上面下來,屁顛屁顛迎出來,就見到司徒靜和韓漠一前一後過來,急忙拱手恭敬道:“下官見過郡守大人,見過韓將軍!”
司徒靜淡淡道:“韓將軍聽說有冤案,過來否與敵國探子有關……你且審案就是!”
賀知縣忙道:“兩位大人請上座!”
韓漠背負雙手,道:“你審你的案子,我與郡守大人只是在旁邊聽聽而已。”
“是是是!”賀知縣忙吩咐差役搬上兩張椅子來,分左右放在大堂上,韓漠與司徒靜一左一右坐下。
韓漠是有心而來,司徒靜好奇是一個原因,更大的原因只是隨着韓漠而已,他可不願意漠在縣衙內弄出花樣來。
賀知縣恭恭敬敬地向二人又行了行禮,這才回到位置上坐下,拿起驚堂木,便要種種拍下去,猛地醒悟這左右可是有兩個大人物,所以只是輕輕拍下,與先前那樣的清涼響聲大不相同,聲音要小得多。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還不速速說來?”賀知縣將方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堂下人大聲道:“小人田布仁,乃是田氏米行的東家,有天大的冤屈要來狀告!”
賀知縣聽到“田布仁”三字,神色大變,一臉的驚駭,一時間如同見了鬼一樣,他是打死也不會想到,這堂下告狀之人,竟會是田布仁。
他不敢相信,田布仁竟然敢往縣衙門來,他更是有些震驚,這田府明明被自己派人守住,田布仁是如何從裏面出來的。
田布仁此時已經抬起頭來,臉上有些驚恐之色,似乎有些忐忑不安,但是布仁,那眼中頓時冒出怒火來。
賀知縣瞥了旁邊韓漠一眼,只見韓漠靠坐在椅子上,竟是一隻手指在掏耳屎,氣定神閒,悠閒無比。
不知為何,賀知縣感覺自己的後背一陣發涼。
韓漠越是那一副淡定自若很隨意的樣子,他的心裏就越發地感到一陣驚恐,他實在不知道田布仁會在公堂上說些什麼出來。
他更感到驚異的是,為何事情這般巧。
田布仁突如其來的告狀,恰好這韓將軍也來這邊湊熱鬧,這樣的巧合,真是要人命。
……
“賀知縣,審案子吧!”韓漠見賀知縣坐在堂上,額頭冒出冷汗,心中不由一陣冷笑,出聲提醒。
賀知縣忙道:“是是是!”望向田布仁,眼中顯出冷厲的光芒,冷冷道:“田布仁,你有何冤屈?要狀告何人?”
田布仁一咬牙,大聲道:“小人要告大鴻米店的東家洪悟修,他強搶我田家儲糧,積糧成倉,更是天價賣糧……!”
這個時候,司徒靜也是豁然變色,神情陰霾,喝道:“田布仁,你好大的膽子。官府為了維持米市秩序,怕你等不良米商肆意妄為,這才下令由最為誠信的大鴻米店經營米市生意,你如今卻來告狀,是何道理?莫非是你們田家米行不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