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名吏員,則是分作一團,與三處的人對峙起來。
雙方本來都是hun雜在一起,但是這眨眼間,便涇渭分明。
而剩下的一百多人,那便是二處和四處的人了。
只不過在這同時,這一百多人之中,卻有一群人不約而同地摘下了斗笠。
這些人斗笠之下,依然門g着面,只lu出一雙眼睛來,人數大概有二十多人,但是他們卻迅速向李固那邊靠攏過去。
裴英侯看着這二十多名摘下斗笠的暗黑吏員,冷笑道:「原來你們一直沒有走!」
他自然看出,這一群暗黑吏員,正是被安排到遠赴邊關的吏員,本來有四十人之眾,但是此時卻有半數跟隨李固出現在了西huā廳。
毫無疑問,這群人事先早已做好了周密的安排,裴英侯發出召集令,李固這一群人便李代桃僵hun了進來。
李固這一群人都是西huā廳的精銳,對於huā廳的每一個暗號切語規矩都是瞭若指掌,而且huā廳吏員都是都是戴斗笠遮掩自己的相貌,自然沒有人會懷疑他們。
見到一處三處兩幫吏員涇渭分明對峙起來,二處和四處的吏員們一時間茫然無比。
這種內鬥,別說見,他們聽都沒有聽過。
二處主事公輸全和四處主事都不在場,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該幫誰才是。
裴英侯知道事態緊急,韓漠留下的後手,讓他的計劃受到了空前的阻擾,計劃中自己負責的任務,在此時便應該開始發動,而李固的出現,完全打斷了計劃的實行。
裴英侯心中焦急無比,他冷視李固,沉聲道:「李固,你留在京里,興風作làng,是要西huā廳手足相殘嗎?huā廳第三條是什麼,你可記得?」
李固冷漠應道:「裴英侯,那你可記得huā廳第二條是什麼?」
裴英侯掃視了眾人一眼,緩緩道:「李固,你問我今夜指令是誰吩咐,那我便告訴你,這是聖上的意思!」他平靜無比,從袖中緩緩取出一卷黃綢,並沒有打開,而是冷視李固:「莫非你敢抗旨不成?」
李固皺起眉頭。
裴英侯冷然一笑,舉起黃綢道:「這是聖上的旨意,我所令之事,亦是聖上所命,你們誰還有問題?」
李固淡淡道:「裴主事,當真是聖上的旨意?」
裴英侯緊握黃綢,冷笑道:「聖旨在此,你敢有疑?」
「不敢有疑!」李固神sè平靜:「只不過這份旨意,我卻要進宮面聖!」
「面聖?」裴英侯不屑道:「你有何資格?」
李固從身上緩緩取出一面令牌,所有西huā廳吏員見到,那正是韓漠所擁有的西huā廳廳長黑鐵令牌,亦是西huā廳最高權力的象徵。
看到黑鐵令牌,裴英侯終於確定,李固率領精銳吏員留在京里,那都是韓漠早就佈置好的,換句話說,韓漠對自己早起疑心。
黑鐵令牌一處,眾暗黑吏員無論是李固身邊的還是裴英侯身邊的,俱都單膝跪了下去。
自從薛公顏創建西huā廳以來,這塊黑鐵令牌,就是所有西huā廳暗黑吏員心中的聖物,那是不容褻瀆的至高象徵,某種角度來說,在西huā廳吏員的眼中,黑鐵令牌比聖旨更有威懾,因為黑鐵令牌,就代表着這座暗黑機構的大腦。
李固手拿黑鐵令牌,也就等於韓漠將廳長的權力暫時移交到了李固的手中。
看到黑鐵令牌的出現,裴英侯的眼角跳了跳。
李固冷漠地看着裴英侯,緩緩道:「一直以來,聖上的旨意,都只會頒給廳長,並無頒給主事的先例。但是自公顏老在世之時,huā廳的廳長在緊急狀況之下,卻是能夠隨時面見聖上。韓廳長離京之前,親口.交代過我,一旦huā廳有緊急事務,便可憑此令牌入宮面聖……你裴英侯能接聖旨,如今我李固手拿廳長的黑鐵令牌,自然是可以面見聖上!」
裴英侯眼眸閃爍,他的眼角抽搐着。
眾暗黑吏員都是靜靜地半跪在積滿大雪的院子裏,並無聲息,便是裴英侯部下的一處吏員們,心中也知道黑鐵令牌的分量,不敢有絲毫的忤逆。
「裴主事,事到如今,你還想如何?」李固緩緩道:
第七五二章 鎮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