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族人生死未卜,身處狼群,但是他此時卻要堅定心性,要保持足夠的冷靜。
……
凌雲肅然地看着伍天紹,又看了看韓漠,終於道:「總兵大人,大帥將兵符交由韓將軍,那是吩咐韓將軍率兵進京勤王。大帥兵符在韓將軍手中,有何可疑?」
韓漠聞言,終是鬆了口氣。
伍天紹大笑一聲,冷冷道:「本將明白了,你是韓漠一黨。」
凌雲正sè道:「大帥如此安排,必是經過慎思。總兵大人,你處處刁難,視兵符為無物,作何解釋?兵符乃是三軍至威,你見兵符而不跪……伍總兵,想篡奪兵權的,我看是你吧?」
伍天紹握緊手中大刀,眼中殺機赫赫,但終是冷笑道:「好。既然如此,要如何折騰,由你們去,本將可不會聽從號令。一切等大帥回來,自有論斷。」他轉身便朝帳外行去,沉聲道:「走!」
他身後幾名心腹將領都是冷笑着,跟在伍天紹身後,便要出營。
這個時候,韓漠豈能讓伍天紹等人離開。
韓漠清楚得很,伍天紹此時那是極力按捺怒火,畢竟此時大帥營帳四周都是神弓營的人馬,勢比人強,伍天紹只能暫時不與爭執。
但是韓漠十分肯定,這幫人一旦離開這裏,接下來必定會地調動兵馬,反過來再次發難,那個時候,便不好對付,甚至雙方的將士要兵戎相見了。
「站住!」韓漠冷然道。
伍天紹停住腳步,並沒有回頭,只是冷聲道:「韓漠,這西北大營還有數萬大軍,大帥不在,本將便是這裏的最高指揮。」他瞥了二十多名聽從調令的將領,冷笑道:「莫非你覺得憑藉這些人,你就能完全掌控西北軍?你若是敢對本將不敬,那便是對西北將士不敬,西北將士都是眼中rou不得沙子的勇士,我看你想要對本將動手之前,好好思量一番,莫到頭yin謀沒能得逞,反倒將性命丟在這裏。」
韓漠神情冷峻,淡然一笑,道:「本將想得很清楚,如今正值非常之時,任何敢於違抗軍令搬nong是非者……!」他聲音冰冷,一字一句道:「逆者……殺!」
韓漠話聲剛落,伍天紹卻已經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性子,大喝一聲,身體如同巨猿一般,飛身跳起,往韓漠直撲過去。
他出身行伍,手底下的功夫沒有任何的虛招,講究的是實用。
刀光泛寒,刀鋒直劈向韓漠的腦袋,毫不留情。
到了這個時候,他不再猶豫。
他心中認為,只要殺死韓漠,就算凌雲手下有神弓營在大帳外包圍,到時候也不敢真的對自己不利。
殺死韓漠,拿住兵符,自己想要完全掌控西北大營,那反倒容易得多。
他並非傻瓜,也不是只知一味的勇猛,從某種角度來說,他亦是一名頗為狡猾之人,今日的事情,處處透着詭異,蕭懷yu遲遲未出現,他只覺得事情大有蹊蹺。
無論蕭懷yu如今怎樣,自己在這個時候將兵權抓在手中,那定然不會錯。
蕭懷yu如果沒有事情,好端端的,自己事後無非請罪,解釋一番,交出兵符領罪,可是蕭懷yu若是有了某種意外,自己將兵權抓在手中,那必定是大大的益事。
所以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就只有迅速斬殺韓漠,拿到兵符。
他出手快,肖木的動作也不慢。
長刀如電,橫里殺出,抵擋住了伍天紹很是凌厲的一刀,而伍天紹的反應當真是迅速無比,被肖木擋住一刀,他卻是長刀順着肖木的刀刃滑動,橫向砍向了肖木。
伍天紹動手,他身後的數名心腹將領只是微微一怔,便毫不猶豫地揮刀衝上前去,目標都是韓漠。
韓漠嘴角泛起冷酷的笑意,手一動,大刀已經握在手中,動作敏捷,已經跳上帥案,隨即身如老鷹,飛起來,雙手齊握刀柄,臨頭一刀對着伍天紹劈了下來。
伍天紹率先出刀要殺自己,正中韓漠下懷,正好以犯上作luàn的名義,將這障礙剷除。
他的戰鬥經驗或許沒有伍天紹強,但是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那卻是絕不比伍天紹弱,這一刀盡含殺意,冷霜肅殺,帶着十足的威勢,往伍天紹的頭頂砍落下來。
伍天紹感覺到韓漠這一刀的凌厲,面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