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知,中宮被禁被鎖,是何情狀外頭一概不得而知,想來……」
「你別說了!」雲傾驟然打斷。
魏子修目光幽深的望着雲傾,她的眸底有愧疚不敢相望的忐忑。
他是最了解雲傾的人,他心中的那些猜疑有了生長的土壤,現在正在被催化!
魏子修宛若清風掠過一般,柔和了眸底的光束,削瘦的面龐上冷硬的曲線變得柔和,他淡淡的說道:「娘娘還是神思不安,心緒難寧,看來,微臣的藥,還沒有徹底揮作用!」
雲傾這才恍覺自己的失態,微微收神,抬眸,已經一片清澄,她看住魏子修的眼眸,問道:「魏御醫,你身邊無人伺候已經有一段時日了,都說,人是最怕寂寞的,不知……你是否還想再有個伴?」
魏子修並不詫異,他知道雲傾想說什麼,他早知,終有一日,她會來問!
即便如此唐突的相問,是她偏心淺紫也好,或者只是找個話題掩蓋剛才的尷尬也好,他並不在意。
他還記得,雲傾第一次把要他送給別人的時候,他彷徨而心傷,渾渾噩噩不知白晝黑夜,可如今,已經毫無知覺了。
魏子修彎起唇畔,仿佛有淺淺的喜悅掠過,那麼輕,卻又那麼清晰,只是……那淡淡的笑意終究進不了他的心底,自然,也入不了雲傾的眸底和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