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聊聊上庭的事。」
方嶠進去,雖是自己的房子,現在是她房間,多少還是有點拘束。
曾岑已經換下從醫院出來的衣服,她似斟酌了許久才開口,「我不想用出?軌作為突破點打離婚官司。」
方嶠微微驚愕,「為什麼?」
曾岑十指交疊糾緊,「我遲早會告訴孩子關於他(她)爸爸的事,我不想因為父親出?軌給孩子心理帶來影響。」
沉默,方嶠不知說什麼。
「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她也知道現在提出這樣的想法實在很讓人為難。
方嶠看着她,「其實最直接有效的方法還是協商離婚,或許,你應該把孩子的事告訴他。沒有感情的婚姻對孩子也是一種傷害,在孩子還未出生的時候分開最好。」
「我會考慮你的建議。還有……」曾岑抬眸,「我想這兩天就搬出去,麻煩你幫我留意下房屋出租信息,不要太好,乾淨、環境不複雜就行。」
「怎麼突然要搬出去?」方嶠挽留。
「也不是突然,我一早就想好了不會在這裏住太久,也不合適。」
「我沒有覺得不合適。」
「方先生。」曾岑認真看着他,「如果你想替方浩軒找個媽媽,我想有很多優秀的人選供你選擇。」點到為止。
方嶠表情微僵,起身,「我明白你的意思。」抬腳出去。
曾岑深深呼出一口氣,她現在不願牽扯進太多複雜的感情,她只想一心一意守護這個孩子。
曾岑想了一整夜,第二天主動給秦易打電話。接電話的卻是付俊,「餵。」
曾岑聽着聲音不對,「秦易呢?」
付俊一下就聽出她聲音,「秦總昨天在威斯汀開會,太晚就在酒店休息,剛睡着,今天有個工程開工儀式他得出席,您有事兒?」
「我……沒什麼事。」曾岑掛了電話,這事在電話里說不清楚,得兩人心平氣和坐下來說。
她換好衣服出門,方嶠沒有問她去哪裏,昨晚的談話,今天兩人都尷尬。
曾岑直接去以前新房等秦易,她想,在哪裏開始,就從哪裏結束。
房子依舊纖塵不染,不知是新請的鐘點工得力還是他根本就很少回這裏。他口口聲聲要她回家,哪裏是家,這座空房子?
她手掌貼着小腹,「寶貝和媽媽的家一定比這裏好,比這裏溫暖。」她想起來她還有些小東西沒有拿走,徑直上樓去臥室。
推開門,曾岑看到一片狼籍,襯衫、領帶、西裝扔了滿床,地上都是衣服。她知道他不喜歡陌生人動他的東西,以前他的衣服都是她收拾打理。
曾岑一件一件撿起衣服歸置好,她是看不得這樣亂的。
床頭柜上的結婚照都不見了,不知是他收起來還是扔了,她還想着拿一張作紀念。以後至少要讓孩子認得哪個是他(她)爸爸。
枕頭下露出照片一角,她好奇掀開枕頭,是一張她的照片。她皺着眉拿起來,照片上的她蜷縮在客廳沙發上睡着了,落地燈投射過來她身子有一半都在陰影里,整個人看上去可憐兮兮。她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照的,他她?
她將照片放回枕頭下,看一眼時間還很早。打開電視,時事新聞熱點正在直播工程開工儀式。
簡易禮台後是高聳如林的腳手架,饒是這樣粗獷背景秦易依舊震住全場,看似柔和的笑透着疏離,舉手投足氣度卓然。旁邊站的禮儀小姐小碎步往他身邊靠,再近一點,再近一點,恨不能直接貼上去。
曾岑對着屏幕彎唇諷刺,他可真是稀有動物。
秦易上台致詞,像是自帶ps功能,360度無死角。底下一群狂熱者正花痴他的時候,意外發生得毫無預兆。
背後腳手架上的鋼樑突然脫落一截砸下來,正好是秦易站的位置。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畫面一度混亂,最後穩當定格在一個女人被鋼筋刺穿胸口滿身鮮血躺在秦易懷裏。
鏡頭迅速拉近,秦易和女人的臉清晰放大。
蘇清歌!曾岑認出秦易懷裏的女人是蘇清歌。
畫面上,秦易抱着蘇清歌瘋吼着喊救護車,是曾岑從沒見過的驚慌。
剛才,千均一發蘇清歌奮不顧身衝過
第十八章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