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給我折的飛機。」小月亮着急向曾岑現寶。
曾岑揉了揉眼睛,笑着抱過他,「你有沒有謝謝阿姨。」
「有。」小月亮伸手摸摸她的臉,「媽媽,你怎麼哭啦?」
曾岑使勁眨眼睛,「沒有,媽媽只是眼睛進沙子了。」
「那我給媽媽吹吹。」小月亮扒着曾岑眼睛,輕輕吹一口氣。
曾岑眼淚一下就掉出來。
「媽媽,是不是我吹疼你了。」小月亮有些慌。
「沒有,是媽媽眼睛不經吹。來,坐好,媽媽有話跟你說。」曾岑抱他坐好。,「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到時候你給……秦叔叔打個電話道一聲再見。」
「我們一定要走嗎?」小月亮悶悶問。
「嗯。」
「秦叔叔會來送我們嗎?」
「不會。」
小月亮的表情很難過,「好吧。我跟媽媽走。」
曾岑抱緊孩子,「以後,就只有你和媽媽兩個人了。」
曾岑訂了最早一班的航班,小月亮還趴在她肩上睡覺。同樣的機場大廳,同樣的情景,心境卻完全不同,上次是倉皇逃離,這次……有不舍。
大廳播音提示到時間登機。
她抬頭,門口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熟悉的。
小月亮被吵醒,揉揉眼睛,看見如同上次一樣長的檢票隊。
「媽媽,我們要上飛機了嗎?」
「嗯……讓別人先上,我們再坐會兒。」曾岑眼睛一直盯着門口。
「媽媽,你在等秦叔叔嗎?」小月亮突然問她。
她收回視線,「我……」
「別等了。」方嶠總是出現在她最脆弱無助的時候,他後面跟着一整支團隊,這回是真公事出差。方嶠交待他們先走,到曾岑身邊坐下。
「方叔。」小月亮爬到方嶠身上。
方嶠抱住孩子,眼睛一直看着曾岑,「秦易不會來的,秦氏周年慶,他得主持大局。」
曾岑逃避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垂眸。
「昨天,他跟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沒有在等他。」
「其實……」方嶠欲言雙止,眼底是矛盾。
「其實什麼?」曾岑問他。
「沒什麼,剛好我要去紐約會個客戶,這回是真的。走吧。」他抱孩子起身。
曾岑什麼也沒說,往檢票口去。
雨天不是個好兆頭,飛機顛簸的有點厲害,耳膜漲漲的,晃晃悠修有些暈。曾岑抱緊孩子,方嶠安慰她,「沒事,別擔心,過一會兒就好了。」
她只是勉強笑笑,眼睛看向窗外。
方嶠張張嘴,終究沒有說出來。他答應過秦易,一定保守秘密。這是他們兩之間的事,除非秦易自己願意告訴曾岑。
秦易夠狠,去黑市取了角膜第一時間就找到方嶠,他希望方嶠照顧曾岑。方嶠記得自己當時很氣憤罵秦易懦夫。
最終方嶠還是被秦易說動答應幫他保守秘密。方嶠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麼心態,他也不知自己做得是對還是錯。
方嶠轉頭看她,曾岑已經閉上眼睛,似乎睡着,眉心緊擰。
……
空蕩蕩的屋子,秦易拉開窗簾,伸手出去感受,陽光已經很熱,她應該已經走了。走了好。
突然聽到樓下有開門的聲音,眼睛看不見,聽覺就變得特別敏感。
「是誰?」秦易警覺出聲。
「我,付俊。」付俊有秦易家的備用鑰匙,直接開門就進來,「老大,今天秦氏周年慶,你可不能遲到。」
秦易站在窗邊背對着他,「今年周年慶,你主持好了,都是熟人。」
「我?」付俊還沒發現不妥,「我不行,你可是主角,不去露個面怎麼行。」
秦易轉過身,付俊終於發現他眼睛的問題,大驚,「你,你……眼睛……」
「小月亮的眼睛用人工角膜發生排斥現象,醫生說只能等人體捐贈。等到剛好匹配的捐贈角膜要靠運氣,我不想我兒子只能聽天由命。」秦易說得很慢。
付俊驚愕張大嘴,「曾岑知道嗎!」
他伸手拿起手邊的酒,喝一口,慢慢放下,「她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