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秦叔了!」
曾岑順着他指的往窗外看,果真在人群里有個身影很像。
「你在這裏坐好,媽媽出去看看。一定要好好坐着等媽媽回來,知道嗎。」
「嗯。」
曾岑找了個侍應讓她幫忙看一會兒小月亮就衝出去,那個身影剛好轉過前面十字路口。她想都沒想追上去,心擰得緊緊,她不知道自己追上去如果真的是他,她要說什麼。會不會又被他嘲笑,諷刺。在那一瞬間她仿佛又變回那個勇敢的曾岑,勇敢愛,勇敢靠近,不計後果。
「秦易!」她大聲喊他,那個身影卻並沒有因此停留。她加快幾步衝上前,「站住!」
所有的熱情卻在那一刻被澆滅。
「我們認識嗎?」男人吃驚望着她,像看個神經病一樣。
「對不起。」陌生的面孔,只是一個相似的身影而已。
男人嘀咕了幾句繞開她走開。
曾岑撐着額頭,她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包里電話響了,方嶠打來的。
「在幹什麼?」
曾岑深呼吸,「沒什麼,剛下班帶小月亮在外面吃飯。」
「你聲音怎麼這樣,生病了嗎?」方嶠關切問。
「沒有,你有事?」曾岑慢慢往披薩店回去。
「沒什麼事,剛談完合約,明天要回國,你……」
「一路順風。」曾岑打斷他。
「謝謝。你……好好照顧自己。」曾岑都沒有跟他道一聲再見電話就掛斷,因為曾岑從玻璃櫥窗看到小月亮在哭,三個侍應圍着他。
曾岑慌忙掛了電話進去,「怎麼回事,小月亮!」
「對不起。」侍應趕緊道歉,「因為客人實在太多,我才走開一會兒,孩子從高腳椅上摔下來,已經叫醫生來看過,沒有骨折,只是有點擦破皮。」
曾岑抱緊小月亮,「沒事沒事,媽媽看看。」她讓小月亮站好,拉拉他手臂,又讓他轉個圈。
「我真的沒事,一點兒也不疼。」小月亮為了表示自己沒事還跳了兩下。
曾岑看着孩子擦破的手肘還是心疼,「對不起,是媽媽的疏忽。媽媽保證以後都不會讓你受傷。」
最後只能打包披薩帶回家吃。
家門口,曾岑將披薩交給小月亮拿好,自己掏鑰匙出來開門,鑰匙才插、進孔。
「岑岑。」樓角處坐的人突然出聲,在這樣的夜裏着實嚇人。
「是誰?誰在那裏!」曾岑一把將小月亮摟到身後,隨手拿了只衣架防備。
那人從黑暗處出來,「岑岑,是爸爸。」
曾岑大驚,「你,你怎麼在這裏?!」
借着月光可以看見傅程鵬眼圈通紅,「你,就住這種地方?」
曾岑鬆口氣,開門請他進去。
小月亮在房間吃披薩,曾岑帶上門,給傅程鵬倒了杯水,「您怎麼找到這裏?」
傅程鵬面對她有些不安,喝了口水,「我查到你工作的地方,去打聽才知道你住這裏。」他環顧這屋子一圈,真的還沒有家裏的廁所大。
「這不該是你住的地方,跟爸爸回去,爸爸可以給你和孩子更好的生活。」
曾岑安靜在他對面坐下,「我很喜歡這裏的生活,你那兒,真的不適合我。」
「岑岑,爸爸只有你這一個女兒,你當是可憐爸爸,跟我回去。我會讓小月亮繼承傅家,小月亮將會是傅家唯一繼承人,他這一世都會風光無限,衣食無憂。」
「我們不需要。」她只希望小月亮做個平凡的人,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況且,還有一個傅逸豪,小月亮被抱走的事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她絕對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你不要這麼急着拒絕我,也許孩子願意呢?」傅程鵬再三爭取。
曾岑依舊平靜,「我是他母親,法律上也是監護人,我有權利替他做決定,給他選擇對他最好的生活。」
「岑岑……」
「您不用說了,我替你訂酒店,買明天最早的飛機。您身體不好,還是回去好好休養。」曾岑起身去訂酒店、機票。
傅程鵬看她的眼神有愧疚,還有作為商人的決斷。
「酒店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