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詐屍低吼的頻率越來越高,越來越具有情緒的影響下,普陀突然覺得身體一陣陣的寒冷,這寒氣像是一陣陣的從骨頭裏滲出來的一樣;但這寒氣並沒有讓他有渾身發冷得難耐,而是這寒氣宛如一股寒流般湧向他的嗓子,迫使他不由自主的仰頭長嘯——發出了近似於詐屍那般低吼的「哦嗚」聲。
普陀體內的屍毒,受詐屍低吼的影響迅速地傳染他的全身的每個細胞組織,原本需要近一個時辰的傳染過程,竟然在幾息的時間完成了!隨着他那聲不由自主地一聲「哦嗚~」,他那原本活靈活現的眼睛,漸漸地變成了死氣沉沉的土灰色。
普陀的雙眼改變了顏色,也就意味着:他已經屍變了!就在他眼睛變色,屍變完成的一刻,那詐屍並沒有平靜下來,反而顯得更加焦躁了!
現在的普陀已經屍變,便已經不再算是人了;所以就不能再用『他』,而是要用這個『它』代表了。終於,『普陀』也忍不住的發出了「哦嗚」的低吼,而這時『普陀』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變化,僅存的一絲的意識為之一震:自己怎麼無法說話了?其實這是因為它身上中的屍毒已經麻痹了它發聲的聲帶,所以也就無法再像正常人說話了!
「普陀」愈發加緊地搖動手裏的金剛杵,可他研製的贗品二十指獨股金剛杵實在是沒有誅邪的功效,漸漸地它那僅有的一絲意識也沒屍毒侵蝕了。
此時的詐屍的低吼更加急促了,迫使本是十分緩慢地蹣跚地行走的行屍『六子』、『大哥』,乃至於剛剛屍變的那個『義首堂弟子』,瘋了一樣機械般地跑過去
「哦嗚~」
『普陀』看向它們,土灰色的眼睛閃過一道寒光,向着離自己較近,而且行動相對比較遲緩地剛剛屍變的行屍『義首堂弟子』撲去。這個弟子屍變的行屍並不懂得反抗,任由行屍『普陀』抱着自己撕咬,而它則是毫無感覺的拖着抱着自己的『普陀』繼續像詐屍蹣跚地儘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去
『普陀』不同於其他行屍那樣,不分人的任何部位,只是一味的胡亂撕咬;它則是和詐屍一樣,對着行屍『弟子』的脖頸的大動脈一口咬下去,自己的原本已經僵硬的喉結一動一動的像是吞咽着什麼
漸漸地奮力蹣跚奔跑的行屍『弟子』,慢慢的緩慢下來,最後變成漸漸地癱軟在『普陀』的懷裏。
本來普陀研製的而是指度過就急缺靈性,現在又沒有了施展者的操控,頓時變成了一把普通的凡夫俗鐵;同時,深受其害的詐屍也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它的變化。於是,不等行屍『六子』和行屍『大哥』的解救,便狂躁地一一拔出身上的八指獨股金剛杵,向着一堵院牆跳去;同時,受其身上屍毒的影響:行屍『六子』和行屍『大哥』又蹣跚地向還沒丟下懷裏已經癱軟的行屍的『普陀』走去。
吸食了人血的詐屍,不再像之前似的需要藉助外力才行狗行動,現在的它已經可以自主行動了!可能是『普陀』身上的屍毒來源於它,所以它才能清楚地知道這個屬下的可怕。於是,條件反射的就做出了一系列的反應:自己急忙落荒而逃、讓自己現在僅有的兩個屍仆去阻擋這個變異的屍仆。
由於『普陀』吸食的這個行屍弟子只是一個剛剛屍變的行屍,其體內除了屍毒還沒有多少屍變精華,所以它的動作就像是在這個行屍弟子的脖頸上吻了一下似的,這行屍便癱軟在了它懷裏。
食之無味的它,臉色有些憤怒的把這弟子丟在地上,剛想去追自己體內一直感應到的屍主,卻又被一股股異香吸引。不由得鼻子連連抽動:由於屍毒的緣故,雖然『普陀』雙眼的呈土灰色,但它的視網神經早已經被破壞,已然失去了看東西的能力。
兩股誘人的異香通過它不停抽動的鼻子,直接刺激到它的神經中樞,已經沒有了思維能力的『普陀』立即放棄了自己屍主的誘惑,一躍撲向異香稍濃的『六子』。
一張大嘴張到了極致,狠狠地咬向行屍『六子』的脖頸。不用『普陀』像撕咬之前的那個行屍『弟子』,一股股屬於行屍的暗能湧進『普陀』的體內。
其實行屍『六子』體內的暗能也不多,畢竟它也不是正常屍變,也是在詐屍的低吼中提前屍變的,所以它體內的暗能並不能那弟子多多少。不過,好在是『普陀』也是剛剛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