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哭出來:「攝政王,漢人有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您是大清的主心骨,可千萬不能有一點閃失啊!」
就在他們撕扯的時候,突然幾聲槍響,多爾袞身邊的親隨紛紛被擊中。有個貝勒的太陽穴中了一槍,飛濺的腦漿迸出,落到了多爾袞的臉上。
溫熱濕潤的物體砸了過來,狂暴的多爾袞突然冷靜下來,血紅的眼睛恢復了顏色,眸子之中分明帶着一絲的驚恐。手中的寶劍不在揮舞了,猙獰的神色也收斂了。
看到了這一幕,屯齊急忙伸手,奪下了多爾袞的寶劍,用身體護住了多爾袞。
「主子,快走吧!」
幾個忠心耿耿的奴才護着多爾袞,多爾袞就像是痴呆了一樣,茫然的跟着這些部下逃跑。
多爾袞也跑了,手下的韃子再也撐不住了,迅速瓦解冰消,沒命的逃跑。翼騎兵緊緊跟在了後面,敞開了一張大網,兜着屁股就追了下去。
不過岳破虜並沒有衝上去,他急忙撥轉馬頭,去看顧振華,畢竟王爺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催馬到了老近衛軍戰場的前面,這塊不大的土地,已經被鮮血染透了。昨天一夜,多爾袞佔據了兩倍兵力的優勢,再加上騎兵相助,瘋狂的攻擊。
實打實的拼命,沒有一點的花哨。所有的老近衛軍幾乎全都受傷,尤其是大刀營。更是損失超過了七成。
傷兵們互相攙扶,緩緩的爬起,一步一步的向後面挨過去。整個過程沒有一絲的動靜。就像是靜默的電影一般,震撼着人心。
岳破虜帶着手下人向傷兵們莊嚴的舉起了右手,沒有他們的付出,沒有頂住多爾袞最精銳的力量,搞不好此時品嘗苦果的就是安**!
默默向前走了幾步,正好一個高大的背影在戰場走過。傷兵們都走了,剩下的就是永遠留在這裏的士兵。
顧振華默默的走到了犧牲弟兄的面前。伸出手,輕輕撫平緊皺的眉頭。
「安心的睡吧,我們打贏了。這片土地再也不會有韃子了!」
一抬頭,旁邊的一個戰士正死死的樓主韃子的脖子,他手裏的鋼刀刺穿了韃子的小腹,韃子的斧子也扎進了他的胸膛。
顧振華掰了掰兩任的手臂。竟然紋絲不動。血肉似乎都連在了一起。
「劍鳴,去傳我的命令,把每一位戰死將士的姿態都記錄下來,日後在這裏建築忠烈祠,把弟兄們都雕刻在祠堂,讓所有人都記住他們!」
「遵命!」
方劍鳴答應的時候,也涌動着淚水,老近衛軍是安**的精華。一戰下來,至少有兩千人戰死了。誰的心頭都一陣陣的難過。
「啟稟王爺,剛剛多爾袞在餘黨的護衛之下,已經逃跑了,卑職以為當儘快追擊,免得他又逃走了。」岳破虜說道。
顧振華似乎還沉浸在痛失弟兄的傷懷之中,臉上沒有什麼喜悅。
「多爾袞已經是風口之燭,日薄西山,他跑不了!」
正在這時候,一陣馬蹄聲音,黃得功帶着人馬一陣旋風的趕了過來。離着老遠,黃得功率先下馬,疾步到了顧振華的面前。黃得功本來奉命率領着三個旅從側翼進軍,呼應主力部隊,可是他們路上受到了阻隔,到了戰場已經是收尾的時候,他不能不懊喪。
「卑職來遲了,請王爺贖罪!」
「黃兄來的不晚,正缺少你這支生力軍呢。」顧振華笑道:「士兵們鏖戰太久,已經無力追擊,偏偏多爾袞已經跑了……」
話還沒說完,黃得功就蹦了起來,咧着大嘴說道:「王爺,卑職這就去捉拿多爾袞,把他的腦袋揪下來!」
黃得功大叫着:「弟兄們,跟着我沖啊!」
一陣人喊馬嘶,黃得功帶領着一個旅就追了下去。
此時的戰場上格外的混亂,都是都是逃跑的士兵,都是都是無主的馬匹,東一堆,西一片,到處都是韃子的殘兵敗將。
黃得功心裏清楚,多爾袞只能往北跑,因此他毫不猶豫的向北追擊。
此時的多爾袞就像是喪家之犬一樣,剛剛跑出不遠,就遇到了范文程和寧完我等人,又跑出了一段時間,蒙古科爾沁部的王公也都加入進來。從老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