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是邀買人心而已。」樂豹冷淡地頂了一句,憋着甘茂生生將後面話咽下腹內。
就在他們閒着沒事議論之際,遠方傷兵帳一陣喧譁,四人抬頭一瞧,這才現原來是那位肅王殿下從那頂傷兵帳走了出來,繼續往下一個兵帳去了。
見此,甘茂也沒心思與樂豹這種小輩計較,摸着下巴處鬍渣,喃喃說道:「看上去,挺悠閒啊」
「你是指肅王殿下麼」士卒李惠問道。
「啊。」甘茂點了點頭,臉上帶着幾分困惑說道:「不是我說啊,咱商水軍中士氣,說實話並不樂觀」
聽了甘茂話中那句咱商水軍,樂豹面色緩和了許久,望着遠處,少有地低聲附和道:「是第五日時候吧」
「唔。」甘茂點了點頭。
所謂第五日時候,指就是商水軍在第四日晚上遭到楚軍夜襲,次日氣勢洶洶前往攻打楚軍,結果卻仍被楚軍擊退這樁事。
不得不說,那場仗儘管最後雙方是以平局收場,但對商水軍士氣,卻造成了難以估量負面影響。
但凡是有些眼力兵將都瞧得出來,五日戰對於壽郢西郊戰場上楚魏兩軍而言,可謂是一個重大轉折點。
在那之前,儘管商水軍兵力僅僅只有對面楚軍六分之一,但卻能讓楚軍一度只能被動防守。
可五日戰之後,壽郢西郊楚兵就隱隱有些要翻身意思,連日來到商水軍營寨外搦戰。
也不知那位肅王殿下是怎麼想,居然緊閉營寨,任由那些楚軍兵將在帳外辱罵,以至於此刻商水軍內軍心出現了不穩:一部分老卒氣憤填膺,摩拳擦掌恨不得殺出營去;而另一部分新收編原楚國正軍,卻心中惶恐不安,生怕商水軍戰敗。
畢竟商水軍戰敗,似他們這些投奔魏軍原正軍士卒,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作為魏軍統帥趙弘潤應該組織一次主動出兵,畢竟魏軍只是士氣受挫,並非是真就打不過那些前來搦戰楚軍,可沒想到,這些肅王殿下卻多次拒絕軍中似呂湛、徐炯等大將請戰。
「真是猜不透這位殿下在想些什麼。」甘茂微微搖了搖頭。
作為原齊國東萊軍大將,他無法理解趙弘潤應對楚軍主動前來搦戰這樁事處置。
「可能肅王殿下有他思量吧」
「但願如此吧。」甘茂微微嘆了口氣。
可能是在商水軍呆時日已久關係,他對這支魏軍已逐漸產生了感情,不希望這支軍隊葬身在這裏。
而此時,趙弘潤正從又一頂傷兵帳篷內走出來。
出來之後,趙弘潤一行人撞見了如今暫時在商水軍內擔任兩千人將原宗衛高括、種招二人。
「殿下。」
「唔。」
雙方相互見了禮,趙弘潤笑着問道:「高括、種招,還適應麼」
兩位宗衛對視一眼,笑嘻嘻地說道:「托殿下福,咱哥倆如今也是兩千人將了,再撈幾回戰功,回大魏後說不準還能撈個貴勛咧。」
「哈哈。」趙弘潤哈哈一笑,笑了三聲後,他臉上笑容褪去了幾分,因為他很清楚,若沒有什麼要事話,高括與種招不會主動來見他,畢竟二人如今是商水軍將領,豈可擅離職守。
果不其然,見自家殿下表情變得稍稍嚴肅了一些,高括種招二人會意,前者踏上前一步,低聲說道:「殿下,軍中士卒士氣,不太穩啊。」
「邊走邊說。」趙弘潤示意道。
於是,高括、種招二人一邊跟着趙弘潤往下一個傷兵帳去,一邊低聲說道:「這兩日,有不少軍中將領求見卑職與種招二人,請我二人向殿下您請戰」
聽聞此言,宗衛長衛驕皺眉插嘴道:「高括、種招,你二人應該明白殿下考量,怎麼也跟着瞎胡鬧」
「不是沒有辦法嘛那些人過來請我二人出面,我們總不能拒絕吧這多傷和氣啊終歸是平日裏關係還不錯」說到這裏,高括壓低聲音對趙弘潤說道:「殿下,要不然稍微透露一下騎兵事」
趙弘潤皺眉看了一眼高括,搖頭說道:「不可,萬一走漏風聲怎麼辦」
「可是」
高括似乎還想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