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諷說道:「若不是熊拓壞本公子大事,除睢陽外,上述四座城池,當時還有幾座在你們魏人手中?……本公子好言好說,你們不聽,難道,要本公子自己去取麼?」
「固陵君這話是什麼意思?」禮部尚書杜宥聞言面色微變。
「本公子話已至此。……我要睢陽、儀台、碭縣、相縣、蕭縣五座城池,若你們魏國不肯交出,那麼,本公子日後自己去取!」
杜宥聞言面色更是難看了幾分,沉聲問道:「固陵君是在挑釁我大魏麼?對我大魏宣戰麼!」
「挑釁?不不不。」固陵君熊吾搖了搖頭,冷冷說道:「本公子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本公子上回既然可以攻克你們魏國大半個宋地,日後自然也能辦到。」
這句話,已經不只是挑釁,而是近乎宣戰了!
這不,殿內的魏人們一個個面色頓變,臉色陰沉地盯着固陵君熊吾,而熊吾卻絲毫不將這些魏人的眼神威脅放在心上,想來,他也是篤定魏人們不敢殺害作為主使節的他。
畢竟兩國開戰不斬來使是國與國之間不成文的規矩,更何況他熊吾還是楚王熊胥的兒子,執掌十餘萬大軍的實權邑君。
而就在這個時候,殿外傳來一聲輕笑。
「那固陵君打算何時對我大魏宣戰吶?」
殿內諸多魏人轉頭望向大殿的入口,正好瞧見趙弘潤領着一干宗衛們走了進來。
「肅王殿下!」
「肅王殿下!」
瞬時間,殿內許多禮部官員仿佛是吃了一顆定心丸般,紛紛起身向趙弘潤行禮。
「肅王?」固陵君熊吾亦扭頭瞅着從殿外走入的趙弘潤,待一思忖後,眼眸中泛起濃濃的怨恨之色,冷冷問道:「你就是姬潤?」
只見趙弘潤徑直帶着沈彧等宗衛們走到固陵君熊吾面前,居高臨下地注視着坐在席中的後者,淡淡笑道:「正是本王!」
「好!」固陵君熊吾聞言站了起身,因為他個頭比趙弘潤高出許多的關係,這回換他居高臨下俯視趙弘潤了:「你終於敢露面了!……先前你與熊拓撇下本公子,私下簽訂和約,那筆賬,本公子還未跟你算!」
然而,趙弘潤絲毫未曾將熊吾這句飽含怨恨的威脅放在心上,淡笑着說道:「莫要岔開話題,本王只是想知道,你何時對我大魏宣戰?」
什麼?
固陵君熊吾愣了愣,事實上說到底,他也只是威脅威脅魏國罷了,怎麼可能真的與魏國宣戰。
因此,當趙弘潤深究此事時,熊吾便懵住了。
而這時,熊吾身旁的席位中站起一名陪同的使節,此人連忙打圓場道:「肅……肅王殿下誤會了,熊吾公子只是……」
然而,就在此人急於解釋之時,卻見趙弘潤淡淡瞥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說道:「本王問的,是貴國的固陵君熊吾公子,而非是足下……因此,麻煩閉嘴!」
……
那名陪同楚使顯然是注意到了趙弘潤那冰冷的眼神,聞言面色泛起幾分青白之色,竟沒敢再說下去,傻傻地站在那裏。
見此,趙弘潤也懶得理睬那個楚人,抬頭望了眼固陵君熊吾,臉上恢復了幾分笑意,問道:「說呀,固陵君,你打算何時對我大魏宣戰?……本王覺得此時的宣戰意味就挺重的,是此時麼?」
喂喂喂,來真的?
在旁靜靜旁觀的暘城君熊拓望着趙弘潤臉上那淡淡的笑容,仿佛渾身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要知道經過多次的接觸,他逐漸也了解了這位魏國的肅王的脾氣。
不過,他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畢竟在他看來,這可是不容錯過的好戲。
甚至於,為此熊拓還私下拉住了士大夫黃砷的袖子,示意他莫要插手干涉。
而顯然,固陵君熊吾就沒有暘城君熊拓那份看戲的好心情了,面對着趙弘潤的質問,心中的驕傲促使他堅決不肯在氣勢上認輸。
「是……是又如何?!」
而就在這時,就見趙弘潤臉上笑容頓時收起,沉聲喝道:「殺!」
話音剛落,就見他身後的宗衛沈彧猛然抽出腰間鞘內的利劍,劈頭蓋腦就朝着熊吾斬了過去。
好在固陵君熊吾身旁有一名護衛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