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以本王的名義傳訊於朝廷六部,若還有哪個府衙對那筆錢物感興趣,請他們派郎官以上官員為代表,一同前來此垂拱殿,記得告訴他們,截止一個時辰內,若他們不來的話,那筆錢物,就沒有他們府衙的份了。」
『這……』
戶部眾官員們面面相覷,眼中均有驚色:這位肅王殿下莫非是要將水徹底攪渾麼?
「是,肅王殿下。」小太監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見此,趙弘潤也不理睬杵在殿內的那十幾名戶部官員,自顧自邁步走到關係不錯的中書左丞虞子啟身旁,笑着與他打招呼。
畢竟自從回來大梁後,趙弘潤還未有什麼空閒與這位以往關係不錯的中書大臣閒聊,哪怕是昨晚上的慶功宴時,虞子啟也只來得及向趙弘潤敬一杯酒,就被其餘那些爭着向趙弘潤敬酒的人給擠開了。
「肅王殿下……」
見趙弘潤向自己打招呼,虞子啟不由地苦笑起來。
儘管他也很想與這位殿下聊一聊某些不被當今朝廷所採取的國策,比如削弱貴族的權利等等,可此時此刻,他卻全然沒有聊那些話題的念頭,畢竟殿內那十幾名戶部官員,正神色各異地瞅着他,仿佛要把趙弘潤將他們視為木樁的怨念,全部歸於他虞子啟。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感覺某些戶部官員們那不善甚至是帶有敵意的目光,虞子啟心中苦笑連連。
不過既然這位殿下有這個興致,他倒也不好回絕,至於得罪某些人,呵呵,得罪就得罪吧,反正年紀輕輕便已成為中書大臣的他與藺玉陽,被人眼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此番殿下出征楚國潁水北郡,想來對楚國有了些了解。不知楚國比較我大魏如何?」
在眾目睽睽之下,趙弘潤搬了條凳子坐到虞子啟身邊,搖搖頭說道:「喜聞樂見。……富者富矣,貧者貧矣。其懸殊猶如天壤之別。」
虞子啟聞言一愣,好奇問道:「富者多富,貧者又多貧?」
趙弘潤思忖了片刻,說道:「富者,奇珍滿屋。米糧如丘;貧者,冬無餬口養家之米。」
聽聞此言,虞子啟摸了摸下巴的鬍鬚,神色莫名地說道:「這對於我大魏倒是個好消息。……對了,聽說殿下此番從楚國拐帶回數十萬楚民?」
「唔,粗略估計大概在三四十萬左右,不過多是老幼婦孺,本王將其安置在鄢陵、商水、長平一帶。」說着,他瞥了一眼殿內那些戶部官員,淡淡嘲諷道:「在本王看來。那三四十萬楚國民眾,才是我大魏此番最大的斬獲……然而,眼下有許多人,只盯着那批錢物,再無旁物。」
「……」眾戶部官員們聞言,面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們自然聽得出,趙弘潤此番話純粹就是說給他們聽的。
『殿下誒,您就別……』
虞子啟心中苦笑一聲,連忙岔開了話題:「殿下,楚國的軍隊戰力如何?」
「楚國的軍隊麼?」
說到這裏。趙弘潤也收斂了臉上的淡淡嘲諷,心緒變得凝重起來,畢竟據他所知,此番被他打敗的。不過是以暘城君熊拓為首的楚西貴族而已,雖然熊拓也算是勵精圖治,但據其無意間所透露的訊息,趙弘潤可以猜測到,楚國並不是沒有正規軍,否則。那時熊拓威脅他一拍兩散時,也不會說出『若王軍至如何如何』那樣的話來。
換而言之,在比楚西富饒地多的楚東,楚國其實是設有正規軍的。
想想也是,若沒有常駐的正規軍,楚國憑什麼去抗擊齊王僖?
而至於那些楚國正規軍的戰鬥力,很遺憾,趙弘潤至今還未有絲毫情報。
在這個通訊仍然僅僅依靠驛使與信鴿的年代,想要刺探別國的情報,再將其送回本國,說實話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當然也正是因為這樣,似屈塍、晏墨等楚國降將,他們在趙弘潤心中的地位才愈加重要。
在隨後的大半個時辰里,趙弘潤與虞子啟便閒聊着有關於楚國的事,細緻到楚國的人文、建築、菜色。
而期間,別說那些閒着無聊的戶部官員們側着耳朵傾聽,就連魏天子、大太監童憲以及其餘兩位中書大臣,亦聽得津津有味。
畢竟不可否認,大魏對於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