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不經意間竟看到了屈塍,看到了他正站在營內大將連璧身旁。
屈塍?他怎麼會與連璧站在一起?
伍忌心中納悶,目不轉睛地盯着遠處的屈塍。
可能人真的有第六感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不,被伍忌用疑惑的目光死死盯着看了半響,屈塍似乎有所察覺,撇過頭來瞧了一眼。
伍忌?那小子怎麼會在這裏?
屈塍心中亦微微有些納悶,他眯着眼睛望了一眼伍忌,發現他身附近似乎站在不少原熊琥軍的士卒站在那裏看熱鬧,心下微微一動。
只見屈塍不動聲色地望了一眼身旁的連璧,悄悄退後了一些,在連璧看不到的位置,衝着遠處的伍忌努了努嘴,努嘴的方向正是那兩千正在演戲的熊拓軍士卒。
那小子……能明白麼?
屈塍不自信地想道。
他沒有把握伍忌能明白他的心意,事已至此,他也就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然而,恐怕屈塍怎麼也沒有想到,甚至於就連趙弘潤都也還沒有看出伍忌這位年輕將領的才能:這名叫做伍忌的千人將,他的未來絕不僅僅只限於千人將!
屈塍……他是讓我干涉一下?唔……他與連璧站在遠處冷眼旁觀,因此應該不是讓我去制止,換而言之,是讓我想辦法將混亂擴大麼?
想到這裏,伍忌思忖了一下,忽然邁步走了出去。
此時在他不遠處,有兩名熊拓軍士卒正在演戲,其中一人騎在另外一人身上,揮拳暴打着。
而就在那名騎在上面的士卒準備繼續揮拳時,忽然他感覺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臂。
使勁一掙,竟紋絲不動。
好大的力氣……
那名士卒驚愕地抬起頭來,有些難以接受地望着伍忌那張年輕的臉孔。
而此時,伍忌亦是滿臉驚愕,因為他發現,這兩名士卒他竟然全都不認識,很是陌生。
按理來說,如果是他熊琥軍的士卒,他多少會有點印象的。
可沒想到當他瞅見那名被壓在低下的士卒時,他納悶地發現自己根本不認得對方,仿佛連看都沒看見過。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顧不得這麼許多了,揮拳一拳將騎在另一人身上的熊拓軍士卒打飛,旋即伸手將那名被壓在地上的「熊琥軍」士卒扶了起來:「沒事吧,兄弟?」
只見那名「熊琥軍」士卒張着嘴欲言又止,良久這才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沒、沒事……」
「沒事就好。」伍忌點了點頭,旋即怒聲罵道:「同是楚兵,可暘城君熊拓大人麾下那幫士卒也太蠻橫了,還能打麼?隨我一同去教訓教訓他們。」
那名「熊琥軍」士卒目瞪口呆地望了一眼伍忌身上的軍鎧,見是千人將的樣式,隨苦笑着頷首抱拳道:「願聽千人將大人之命。」
「好!走!」
伍忌下令道。
而此時,因為有着伍忌這位熊琥軍中的千人將帶頭,其餘那些本來在旁圍觀的,真正的熊琥軍士卒也陸續加入到了這場鬥毆中。
想想也是,要知道他們當中有不少人前幾日被熊琥軍的士卒所辱,心中本來就有怨氣,只不過方才那些演戲的「熊琥軍」未曾求援,而他們當中有沒人帶頭,因此他們都沒敢有所舉動。
而如今,伍忌這位千人將帶頭沖入了其中,哪些原熊琥軍士卒哪裏還忍得住,紛紛衝上去助拳。
遠遠瞧見這一幕,大將連璧的面色頓時就變得陰沉了下來,他皺眉看着遠處的伍忌,隨口問道:「那小將,何許人?」
屈塍自然知道伍忌,但是此時卻不便透露,於是他裝着遲疑的口吻說道:「唔……應該是熊琥大人軍中的千人將吧,不過叫什麼……屈某還真不清楚。……連璧將軍,要屈某命人將他請走麼?」
「……」連璧皺眉望着那些亂入的熊琥軍士卒,有些不快地說道:「來不及了。」
屈塍當然明白連璧這句來不及了究竟是什麼意思,心下輕笑的他,臉上卻是露出幾許焦急之色,皺眉說道:「不過將軍,咱們不派人制止麼?熊琥大人麾下的兵卒可不知我等的計劃,若是他們假戲真做……」
「制止?怎麼制止?」連璧心有不快地反問道。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