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熊拓大人,而且還佔據了我大楚十八座城池,就連汝南亦被你所破。」
趙弘潤聞言釋然道:「汝南是你姐妹的父親汝南君曾經的治邑,因此,你希望奪回這座城池,還給熊拓,是麼?」
「……」羋姜沉默不語,顯然是默認了。
「那如今,你打算怎麼辦呢?」趙弘潤問道。
看得出來,羋姜對此明顯是有些無措,不過話說回來,趙弘潤亦是有些為難。
雖然為了日後考慮,他倒是傾向於提早除掉暘城君熊拓這個危險的日後大患,可問題是,就算刨除了羋姜的因素,那《魏楚停戰正陽和約》,亦限制了趙弘潤再次對暘城君熊拓下手。
畢竟此時再對熊拓下手,能不能順利除掉熊拓尚在其次,他魏國的信譽就會大受影響,這個危害,要遠比熊拓更大。
二人分別坐在車廂內的兩側,皆沉默不語,似乎都在思考着這個問題。
平心而論,雖然熊拓對魏國或存在着威脅,但仔細推敲,他的抱負並不容易實現,畢竟楚國的舊貴族勢力太過於根深蒂固,不見得區區一個熊拓就能徹底改變整個楚國的國況,相比之下,趙弘潤還是更在在意那所謂的青蠱。
他並不相信小小一個邪物能有那麼大的功效,誇張到對羋姜言聽計從什麼的,但體內存活着那麼一條滲人的蟲子,他終歸感覺不適。
甚至於,越往這方面深究,他仿佛真能感覺到有一條蟲子在他體內鑽行似的,讓他毛骨悚然。
「喂,青蠱……當真不能解?」
「你還未死心麼?」羋姜抬頭瞧了一眼他,淡淡說道:「既然你如此畏懼,為何方才不聽那人的話,挖出我的心呢?」
「因為你好歹救了我的命……你以為我會這麼說麼?」趙弘潤哂笑着回答道。
本來聽了趙弘潤的前半句,羋姜微微感動之餘亦不由有些嗤之以鼻,但當她聽到趙弘潤的後半句時話時,她不由地愣住了。
「是因為我不相信那種荒誕的解蠱辦法。……既然那青蠱是由你的血所餵養,又怎麼會因為你心口的那些血而頃刻間便死呢?」
羋姜聞言微微一愣,古怪說道:「你說的倒是有道理,不過,相傳那唯一的解青蠱辦法,的確就是這樣。」
「那,有成功的先例麼?」
「這個……」羋姜遲疑了一番,緩緩地搖了搖頭:「從未聽說。」
「那就是了。」趙弘潤撇撇嘴說道:「肯定是某個居心不良的巫女傳出的謠言,你以為我會輕信這種荒誕的謠言?……甚至於,我懷疑那所謂的青蠱,亦只是一介謠言,小小一條蟲子,就能使我愛上你?」
「……」羋姜聽聞此言面頰微微有些發紅,但是該提醒的話,她還是要說:「關於此事,卻確有不少先例。……相傳背叛了巫女的男子,與該名巫女,最終無一不是雙雙慘死。你,要試試麼?」
望着她那淡定的目光,趙弘潤稍稍有些心虛。
雖然他相當肯定這世上根本就不會有那種邪乎的東西,但,萬一真的有呢?
想了又想,趙弘潤最終還是覺得暫時莫要輕舉妄動為妙,先回大梁查一查相關資料。畢竟據他聽說,他們姬氏一族的宗府亦保留有許多過去的古老文獻資料,其中應該會記載着有關於巴楚巫女養蠱的線索,從那些文獻中,或許能研究出解蠱的辦法。
畢竟據羋家那蠢妹子所言,青蠱並不是一種致命的蠱蟲,它發作很緩慢,緩慢到中蠱的男人很難察覺到它在逐步改變其對那名下蠱的巫女的看法與感情。
雖然對後半句嗤之以鼻,但趙弘潤亦從其中了解到他所希望看到的情報:青蠱,似乎對人的改變相當慢。
這是趙弘潤此刻感覺唯一值得慶幸的事。
「我準備先回正陽縣,你呢?」
「……」羋姜聞言,望向趙弘潤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我不會因為這種小傷而死的,你儘管放心的離去吧。」
「唔,回答錯誤。」趙弘潤在羋姜吃驚的目光中,用被褥將其裹了起來,旋即在被褥外綁上了幾條繩索:「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了。在我設法解除那什麼青蠱之前,你最好還是呆在我視線範圍內!……看着你那個蠢妹妹,我實在做不到對你抱多少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