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打算明日前去拜訪的。」
趙弘旻微微笑着,不接話茬。
見此,趙弘潤也沒有辦法,無奈道:「我與她們說一聲。」
趙弘旻點點頭,負背着雙手轉身走向雅間的外頭:「為兄在胡同口等你。」
目送着這位殿下徐徐走出房間外,沈彧與呂牧二人走到趙弘潤身邊,剛要說話,卻立即閉上了嘴,因為此時內室內的三女已撩起了紗簾。
「方才……是何人?」
蘇姑娘驚疑不定地問道,因為她感覺這一幕有些熟悉。
可能是注意到了蘇姑娘臉上的擔憂之色,趙弘潤有意地揶揄她道:「是我的族兄,你也見過的。……大概是去年的這個時候吧,你忘了?」
去年的這個時候?
蘇姑娘聞言一愣,旋即頓時俏臉緋紅。
她如何會忘卻當初她與趙弘潤不知因為什麼緣故而纏綿一宿後,次日清晨趙弘潤的那位堂兄過來抓人,嚇得當時通體的她面紅耳赤地躲在被窩裏不敢露頭。
不過……姜公子的那位堂兄這回過來做什麼?
蘇姑娘驚疑地望了眼外室,見那位原陽王世子趙成琇早已不知所蹤,心下有所明悟:或許姜公子那位堂兄是專門負責調解這類爭執的官員。
「我去一趟,沒什麼事的,放心。」趙弘潤寬慰道。
可能是已經有過一次經歷,蘇姑娘並不擔心趙弘潤這一去有什麼兇險,她反而更擔心另外一件事。
「姜公子可要小心方才那名原陽王世子……奴家覺得這件事若能和解還是和解為好,終究此人是肅王弘潤的堂兄……」
「呃……好吧。」趙弘潤苦笑着點了點頭。
又說了幾句,趙弘潤便帶着羋姜、沈彧、呂牧三人離開了一方水榭,而蘇姑娘與丫環綠兒則去喚來一方水榭內的僕役,請他們幫忙收拾一片狼藉的屋內。
而在離開一方水榭的時候,羋姜冷不丁問道:「方才那人,是你的宗族堂兄?」
「唔。」趙弘潤望了望左右,低聲解釋道:「用你們楚國的稱呼方式,姬旻,我二伯的大公子。不過在大魏,一般都叫他弘旻,趙弘旻。」
「趙弘旻……」羋姜瞭然地點了點頭,旋即皺眉問道:「此人為何會露面?是要偏袒那個趙成琇麼?」
趙弘潤一聽就曉得她誤會了,遂解釋道:「我大梁,有專門負責處理裁決姬氏一族內部問題的府衙,號曰宗府,那趙成琇也是我姬氏一族的族人。我與他的爭執,就由宗府來裁決,其餘大理寺、刑部,均沒有這個權利與資格。」
「原來如此,專門裁決王族內爭執的廷獄。」羋姜恍然大悟,旋即她好似想到了什麼,皺眉問道:「我方才用茶杯砸傷了那趙成琇,會讓你因此受罰麼?」
「不,是我砸傷了他。」趙弘潤微笑着糾正道。
「……」羋姜聞言驚疑地望了一眼趙弘潤,訝然問道:「你是在包庇我?」
趙弘潤淡淡笑了笑,搖頭說道:「與其說是包庇你,不如說是……我更加傾向於那一下是我砸的。」
想想也是,無論暘城君熊拓當初在魏國潁水南郡做了何等傷天害理的事,可他終歸是為了楚國的強盛,更是趙弘潤曾經的對手。
在刨除了一切成見後,趙弘潤亦覺得暘城君熊拓是一位頗為出色的楚國王公貴族,至少後者有着使整個楚國推行改革,削弱熊氏舊貴族勢力的權利,提高楚國平民地位,使整個楚國變得愈加強大等種種宏大抱負,並且,對方也正在逐步地實現自己的抱負。
比如當初率軍攻打大魏,無非就是為了獲取更多的政治資本,以求能坐上楚國,方便日後推動楚國的改革麼?
似這等人物,稱得上是一位可敬的對手。
而那趙成琇是什麼貨色?
一個仗着自己是姬氏族人,欺男霸女、欺軟怕硬的孬貨而已,當初大魏危難之際,怎麼不見這傢伙率領私兵前來援助?
一個對大魏毫無貢獻可言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與立場去侮辱楚國的暘城君熊拓?!
似趙成琇這類王族中人,無疑正是趙弘潤、熊拓等人眼中的國家的毒瘤,是日後要想辦法除掉,或者至少要削弱其權利與地位的王族中的那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