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對。
「為什麼你要帶我去雅風詩會?為什麼你要替他送信?……為什麼你要給我那種假象,仿佛我還能留在大梁,至少還能夠留在生我養我的都城,不至於被嫁往千里之外的鄰邦?」
「……」
趙弘潤默然不語。
記得當初他帶玉瓏公主赴他六皇兄弘昭的雅風詩會,他並沒有想過在那次詩會中,何昕賢會對玉瓏公主報以愛慕之心,並且,玉瓏公主亦不反感何昕賢這位俊朗而文采出眾的年少士子。
為何當初何昕賢請他傳遞書信給玉瓏公主的時候,趙弘潤會考慮那麼久?
因為他知道,玉瓏公主自小被關在深宮,幾乎沒有接觸外界的機會,不管是何昕賢還是李昕賢、亦或是張昕賢,任何一個與玉瓏公主保持一定時間的書信來往,玉瓏公主都會對他漸漸生情的,畢竟她只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十五歲的小女孩而已,正值青春懵懂之時,只要付出時間與精力,誰都能使她傾心。
可偏偏他趙弘潤不能夠,因為玉瓏公主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
於是乎,趙弘潤最終選擇了何昕賢,他原以為這個重情重義的年少士子應該可以成為玉瓏公主的理想夫婿,但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錯誤的。
或許在這個時代,除了他趙弘潤以外,再沒有人會將感情看得那麼重。
『依靠別人,果然不是什麼妥善的法子啊……』
趙弘潤暗暗嘆了口氣,由衷地感慨他的想法終歸還是太理想化了。
「對不起。」趙弘潤低聲向眼前的玉瓏公主歉意說道。
「不……」剛說一個字,玉瓏公主臉上便露出了痛苦之色:「弘潤,我的頭好痛,越來越痛……暈暈乎乎……」
趙弘潤一聽就曉得是酒的後勁上來了,瞧着她難受的樣子有些心疼地責怪道:「我方才就叫你少喝點的!……到馬車裏歇息會?」
「別動別動……頭暈……」玉瓏公主甩了甩腦袋,只感覺眼前天旋地轉,腹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嘔意,好不容易才將它壓了下去。
她雙手搭在趙弘潤的肩膀上,整個人左晃一下,右晃一下,仿佛隨時隨地就會倒下來。
見此,趙弘潤也不敢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玉瓏公主仿佛是好一些了,暈暈乎乎地看着趙弘潤,繼續她方才想說的話:「弘潤用不着跟我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一直在抱怨才對……我明白的,弘潤,你對皇姐的好……」
說着,她稍稍貼近趙弘潤,右手輕輕撫摸着趙弘潤的臉龐,嬌喘吁吁地低聲說道:「從頭到尾,都是弘潤一直陪在我身邊……有時候我在想,假如你……或者我,有一人並非生在宮中……那就好了……不過這樣一來,你恐怕也不會來開導我了吧?呵……」
說着,她也不知怎麼想的,輕輕在趙弘潤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
趙弘潤愣了愣,頓時感覺嘴唇上接觸到幾分溫軟。
他愕然地睜大了眼睛,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而就在這時,嘴唇上的那份溫軟消失了,只見玉瓏公主雙手搭着他的肩膀,低着頭,嘔地一聲,吐了他一身。
『……』
趙弘潤張了張嘴,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下意識地用手輕輕拍拍她的背部。
「弘潤,我頭好暈……好難受……」
「扶……扶皇姐到馬車上歇息。」趙弘潤一臉木訥地吩咐宗衛們道。
眾宗衛們連忙將馬車停了過來,七手八腳地將玉瓏公主扶上馬車,讓她躺好,也替她蓋上了被褥。
而在此期間,趙弘潤不由地手指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旋即,他低下頭望着身上遍身的污穢髒物,搖搖頭嘆了口氣。
「早叫你少喝點了,毀我一身衣物……」
這時,宗衛沈彧下了馬車,對趙弘潤說道,「殿下,公主睡熟了。……要不要叫人去準備些醒酒的茶?否則明日公主宿醉甦醒過來,怕是會頭疼欲裂……」
旁邊,其餘宗衛們也是連連點頭。畢竟他們那可是經常宿醉的酒徒,平時在皇宮內忍着酒蟲沒辦法,但是只要有機會,十有**會喝地酩酊大醉,豈會管第二日醒過來頭痛不痛。
因此,這幫人對於宿醉那可是非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