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楚西,準備挾持趙弘潤這位如今的丈夫,逼迫後者歸還佔領的楚國城池。
「咳,肅王妃不可這般。」
見羋姜掀起些許紅綢蓋看向遠處的暘城君熊拓,繇諸君趙勝低聲提醒道。
見此,趙弘潤輕輕拍了拍羋姜的手背,低聲說道:「待會,我與你一同向他敬一杯酒吧,眼下,莫要誤了吉時。」
「嗯。」點了點頭,羋姜將掀起的紅綢又放了下來。
而另外一邊,暘城君熊拓與平輿君熊琥,亦在肅王府宗衛呂牧、種招二人的指引下,坐到了席中。
看着妹妹羋姜與趙弘潤拜過天地,暘城君熊拓心中好似去掉了一塊巨石,但也感覺心中空落落的。
記得在汝南君熊灝過世前,這位堂叔曾拜託熊拓代為照顧羋姜、羋芮兩姐妹,但當時,熊拓一方勢力弱小,為保護這兩姐妹的安全,只能將她們送到巴國去。
因此對於熊拓來說,照顧羋姜、羋芮既是義務,也是職責。
而如今,羋姜已經嫁了人,有了自己的丈夫,這對於熊拓而言,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
畢竟他妹夫是名震各國的「魏公子潤」,熊拓相信他可以很好地保護羋姜,給後者富足的生活。
而另外一邊,秦少君贏瓔與玉瓏公主這對對外宣稱的夫婦,亦坐在席中,旁觀着婚禮。
與笑吟吟的玉瓏公主不同,秦少君贏瓔面色難看,心中要說有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要知道,她是趙弘潤真正意義上的側室,名分只在肅王妃羋姜之下,可是呢,礙於她肩負的秦國儲君這個負擔,她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丈夫跟那個假扮她的假秦國公主(趙鶯)成婚,甚至於還要鼓掌祝賀,這如何不讓她糾結。
可能是注意到了秦少君的面色,玉瓏公主在她耳邊低聲笑道:「莫要板着臉了,晚上不就輪到你了嘛……」
「今晚是羋姜。」秦少君下意識說了句,卻猛然發現玉瓏公主正狡黠地看着她,不由地面色發紅,借着吃酒遮掩過去了。
見此,玉瓏公主捂着嘴偷樂。
忽然,她好似感覺到了什麼,轉過頭去一瞧,正好看到魏天子趙元偲正用複雜的目光看着她。
心中一沉,玉瓏公主亦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渾然裝作沒有發現。
對於那位至今仍不知是否是她親生父親的父親,玉瓏公主仍不能釋懷,畢竟再怎麼說,那位父親也是親手殺害了她的母親蕭淑嬡。
雖然那件事的起因是因為她的母親做了一件錯事,一件讓魏天子無法容忍、無法釋懷的事,可這與她又有什麼關係?為何在長達十幾年的日子裏,對她不管不顧,以至於她雖然貴為公主,但實則在宮內如草芥一般。
直到碰到弟弟趙弘潤,她才首次感受到親人的關懷。
片刻之後,禮成。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羋姜等諸女應該先回各自的閨房,等待所謂的洞房;而趙弘潤則留下來招待眾賓客。
不過,趙弘潤並不是太在意禮數的人,因此在禮成之後,他便拉着羋姜的手,來到了暘城君熊拓與平輿君熊琥那張案幾前。
「如今,我應該喊你一聲兄長?」
一邊吩咐宗衛長衛驕拿兩隻乾淨的酒盞過來,趙弘潤一邊對暘城君熊拓打趣道。
聽聞此言,暘城君熊拓與平輿君熊琥都苦笑着搖了搖頭。
的確,七年前,他倆率軍進攻魏國,與眼前這位魏公子潤沙場相見,可從未想過,這位擊敗了他們,讓他們痛恨不已的宿敵,有朝一日居然會成為他們的堂妹夫。
「能被魏公子潤喊一聲兄長,也不枉此生了。」暘城君熊拓端着空酒盞站起身來,看着一身婚服的羋姜給他斟了酒,臉上那種仿佛看待女兒出嫁般的目光,讓趙弘潤怎麼看都感覺彆扭。
「姬潤,阿姜她……我就代我叔父熊灝大人,拜託給你了。」
端着酒盞,暘城君熊拓一臉嚴肅地說道。
此時,趙弘潤手中的酒盞亦由羋姜代為斟滿,他重重點了點頭,對熊拓許下了承諾。
隨即,趙弘潤亦與平輿君熊琥喝了一杯。
在此之後,暘城君熊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