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除關卡和市場的賦稅,今年還辦不到,先減輕一些,等到下年然後實行,怎麼樣?」孟子說:「現在有一個人,每天都要偷取鄰居家的一隻雞,有人勸告他說:『這不是品德高尚的人的做法。他說:『請允許我減少偷雞的次數,每月偷一隻雞,等到第二年,就停止(偷雞)。如果知道這是不道德的,就趕快停止,何必要等到來年呢?「
在該篇的最後,書中又教導:知錯改正要及時,決不能故意拖延、明知故犯;做學問亦是如此,今日能做的事,不可拖延到明日。
「這是……《孟子》?」
尚勛臉上露出幾許驚訝,但更多的則是驚喜,仿佛是瞧見了什麼新鮮而令他感興趣事物的驚喜。
他迫不及待地粗略翻閱全篇,只見這本《寓樂》中,大多都是講述儒家聖賢的經典言論,以生動的小故事在闡述道理,勸人學好、勸人向善。
雖然全文編的很淺,遠不如摘取的《孟子》深奧,甚至於全文還有許許多多的註解,但正應了那句話,話淺道理卻不淺。
「好書!」
尚勛拍了一下桌案,笑着說道。
他原本對朝廷編著的教材書籍還有一些擔憂,生怕朝廷誤人子弟,但就目前看來,朝廷比他更明白如何教育稚童,他完全是杞人憂天了。
第三本,他拿起了那本《軼談》,仔細地觀閱了第一篇「百羊滅敵」,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是小說家的書……唔唔,原來如此,不曾想這個小說家,竟然還有這等功效。呵呵呵……」
在隨便翻了幾篇後,他便將《軼談》放下了,畢竟他對這些誇張的名人軼事並不是很感興趣。
繼而,他又拿起了《算術》。
此時,寇正在旁說道:「老師,聽說這本《算術》,是前人無名氏所著,此後被雜家所記載。此番雜家獻於陛下,又經陛下親自修正、補充,並且朝廷在公文中明確表示,國立初等學塾必教算術,甚至於,禮部亦對外透露,日後的考舉,亦會在考卷中相應增加算術的比重……」
尚勛一邊觀閱着《算術》,一邊點點頭說道:「高瞻遠矚,那位年輕的陛下,真是高瞻遠矚啊!」
說着,他又放下《算術》,將目光投向桌上那些高等學塾的教材書。
既然是高等學塾的教材書,其文中講述的學術,自然要比初等學塾教材精深地多,《法論》、《墨言》、《儒學》、《本草論》、《地質論》這種他還算能看懂,可《兵韜》、《陰陽學》、《傷寒論》這種,他就幾乎看不懂了。
而其中的《名法》,他更是絲毫都看不懂,他實在不知名家究竟在講些什麼東西,比如「至大無外,謂之大一;至小無內,謂之小一」、「天與地卑,山與澤平」等等,還有什麼「堅白論」、「白馬論」。
不得不說,這本書尚勛觀閱的時間最長,但是卻毫無收穫,最終只能訕訕地搖頭自嘲,自嘲自己的資質,還真是無法看懂名家的書籍。
不過這也難怪,事實上這本《名家》,縱觀整個魏國,也不見得有幾個人能看懂。
但不可否認,掌握了其中知識的人,無一不是天資聰穎、且口似懸河的辯才。
「好啊。」
撫摸着這些珍貴的諸家學論經典,尚勛不由地看向寇正,心中有些感慨,忍不住說道:「陛下拓寬了平民向學之路,此舉,誠然是功在千秋、利在千秋!」
寇正深有體會地點了點頭。
畢竟他也是平民出身,若非故鄉有尚勛這位博學的氏族之後收他為學生,教授他學業,他又哪裏有機會接觸學識,最終通過考舉步上仕途呢?
若沒有遇到尚勛,或許他寇正這會兒正在田裏務農,或者在山上砍柴,藉此餬口謀生。
在這個年代,平民子弟想要接觸學識,真的是非常艱難。
此時,尚勛站起身來,拍了拍寇正的臂膀,語重心長地說道:「陛下英明,授爾等千秋之利、萬世之基,你身為汾陰令,切記不可懈怠、不可疏忽。」
「學生謹記。」寇正拱手拜道。
次日,寇正便在汾陰廣收幼齡稚童,雖說朝廷建議是八歲到十二歲的稚童,但這只是建議,也並非絕對標
第179章:內外並舉【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