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竭盡所能地網絡天下有能力的將領。
當張啟功將心中的猜測跟北宮玉與陽佴一說,後二者均感覺心情激動。
畢竟,兵吞諸國、一統中原,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武功啊!
而讓他們感到激動的是,這個迄今為止從沒有人能夠做到、甚至無人敢將其說出口的宏偉目標,他魏國目前確確實實是有希望達成的,絕非是空洞的奢望。
一想到這裏,三人便忍不住有些激動。
不過話說回來,似暴鳶、靳黈、燕縐、許歷、樂弈等韓國的將領,未見得就願意歸順他魏國,更要命的是,此番魏王趙潤還特地叮囑過張啟功,叫他不得用危言恐嚇之類的手段,這讓張啟功感覺有些束手束腳。
要知道他最擅長的勸說方式,就是用對方家眷的性命威脅——將刀在其妻兒脖子上一擱,直接了當地問一句:你願不願降?
倘若對方願降,那就皆大歡喜;反之,倘若對方不願歸降,那麼此人對於張啟功來說,也就跟李睦的價值類似,縱使一刀宰了、將其屠盡滿門,他張啟功也不會有所惋惜。
但很遺憾,他魏國的君主趙潤這次禁止他這麼做。
不過在得知此事後,陽佴卻笑着說道:「張都尉當初可以策反陽邑侯韓普,相信亦能勸服暴鳶、樂弈等將領。」
聽了這話,張啟功的心情很是複雜。
策反陽邑侯韓普,這固然是他的得意之舉,可問題是,他當初勸說陽邑侯韓普的那番話,卻是截自儒家學術,因此,縱使心中得意,張啟功亦有些不情願提起此事,免得旁人誤會他法家竟不如儒家實用。
不過這次為了將功贖罪,他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總不能他堂堂法家子弟的門面,繼續給介子鴟打下手吧?
當日,張啟功與北宮玉合計了一番,由北宮玉前去勸說暴鳶、靳黈、許歷、司馬尚等在上谷郡境內隱居的將領,而他張啟功則立刻啟程向東,勸說樂弈、秦開、燕縐這三位目前隱居在北燕郡的將領。
除了地域的差異以外,也是考慮到這幾位將領的價值——在這些位韓國將領中,最具招攬價值的,莫過於樂弈、司馬尚、燕縐、秦開這四位。
次日,張啟功派人將記載「李睦、李瑻父子自刎而亡」消息的書信,火速送往大梁或者雒陽,交予他魏國的君主趙潤手中。
隨後,他帶着一隊黑鴉眾,啟程前往漁陽,勸說韓將秦開。
在他看來,在秦開、樂弈、燕縐三人當中,秦開應該是最容易勸說的,因為這位將軍心系漁陽,心繫中原是否會被草原所趁虛而入,只要對症下藥,不怕秦開不乖乖就範。
事實證明,張啟功看人還是相當準的。
幾日後,待張啟功見到秦開,向後者表述了魏王趙潤的招攬之意後,秦開稍一猶豫,便點頭同意了。
不過秦開也提出了他的要求,即鎮守韓國北疆,無論是為了韓國,還是為了魏國,亦或是為了整個中原。
對於秦開提出的這個條件,張啟功當然不會拒絕。
要知道,邊境戎患,一直都是韓國的後顧之憂,倘若當初沒有林胡、東胡、匈奴、婁煩、赤狄、白狄等諸草原民族牽制了韓國的駐邊軍隊,韓國未必會在於齊國爭奪中原霸主的戰爭中戰敗。
而現如今,韓國名存實亡,不久之後或將徐徐被魏國所吞併,那麼,北方的戎患,自然而然也會成為魏國的頭等大事。
倘若有秦開這等名將坐鎮在北方邊境,魏國便能更加專注於中原內部與諸國的戰爭。
當日,在張啟功的暗示下,秦開遂寫下了一份表示向魏國效忠、向魏王趙潤效忠的書信,委託張啟功日後帶回魏國,交予魏王趙潤。
雖然這份仿佛『契約』的效忠書乍看並不牢靠,但張啟功倒不在意。
畢竟有雁門守李睦這個前車之鑑在,相信秦開絕不會再嘗試類似的行為——無論他真正的想法如何,只要他守好邊疆,令草原異族不敢進犯中原,這在張啟功看來就已經足夠了。
次日,張啟功在秦開的相送下離開了漁陽,徑直前往北燕郡的「海陽」,拜訪巨鹿守燕縐。
燕縐此人,很了不得,此人在魏韓戰爭中,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