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目睹,可謂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王齕將軍辛苦了。」說着,他抬起頭來,看着王齕身後同樣跪倒在地的許多將軍,亦微笑着誇讚道:「還有諸位將軍,都辛苦了。」
「豈敢豈敢。」
王齕等人連聲遜謝。
對此,秦少君微微一笑,說道:「諸位將軍今日辛苦,且回帳好生歇息吧。……王齕將軍請隨余入帳,余有些事要與你交代。」
「遵命。」王齕似乎是一位不苟言笑的將軍,雖說這樣看起來顯得更加穩重老成,但也會讓一些不了解此人的人心生懼意,可事實上,王齕卻是一位重情重義的豪傑。
在進入帥帳後,秦少君見王齕畢恭畢敬地站在自己面前,聯想到方才王齕久久侯在帳外的情景,揉了揉額頭,苦笑着說道:「王齕將軍,余已說過好幾回了,余對征戰之時所知寥寥,此番只是名義上的主帥,真正統領這支軍隊的是你,你實在不必這樣……」
「禮不可廢。」王齕不苟言笑地搖了搖頭。
秦少君很清楚王齕對秦國以及對他們嬴姓一族的忠誠,見勸說無果,遂搖搖頭不再繼續勸說,而是詢問起了這場戰爭的後續,也就是之後的計劃。
見秦少君詢問,王齕毫無保留地說道:「少君,據我估測,今日之戰,很有可能是今年的最後一場大戰。接下來我軍要做的,是穩步踏進三川,同時做好在這片草地渡過寒冬的準備。」
「哦?」秦少君聞言一愣,詫異地問道:「你是說,川戎那些羯族人,不會再組織軍隊抵抗我大秦的軍隊了?有什麼根據麼?」
王齕聞言正色說道:「某曾仔細研究川戎與別族征戰時的戰術,發現羯族人有個習慣,他們每次打仗前,都要召集大量的奴隸,在戰場上,也必定先會用逼迫的手段,讓那些奴隸兵去消耗敵軍的體力。……前一次是,這一次也是,只要我軍殺光了羯戎的奴隸,羯戎的騎兵顧忌傷亡,根本不敢上前。羯戎似這般自縛雙手,豈有不敗之理?……今日我軍全殲了羯戎的奴隸,縱使羯戎仍有許多騎兵,也不敢輕易再與我軍開戰,除非他們再一次聚集足夠的奴隸。」
「你是說,羯戎很難再次召集到足夠的奴隸麼?」秦少君皺了皺眉,說道:「據余所知,羯戎正與巴國開戰,而且優勢不小,難保他們俘虜了大量的巴人作為奴隸呢。」
王齕捋了捋鬍鬚,搖搖頭說道:「馴服不久的奴隸,若是羯戎果真敢帶上戰場,某會再一次讓他們領略敗北的滋味!」
秦少君想了想,覺得王齕的講述很有道理。他點點頭說道:「那麼照王齕將軍猜測,羯戎下一步會有何舉動?」
王齕正色說道:「羯戎兩次聚集數萬兵力欲與我軍決一生死,可每次都被我軍以微小的代價戰勝,想來他們也應該明白我軍能戰勝他們並非一時僥倖。……倘若我所料不差的話,羯戎會遷移整個部落,向三川的東部遷移,並且,要麼請求其餘川戎的協助,要麼,便是向東邊的魏國請援。」
「魏……國……」秦少君聽到後微微有些失神。
畢竟他剛剛還在那座廢棄的崗樓碰到趙弘潤,後者這位魏國的肅王親自來到三川戰場前線關注他們秦軍的虛實,不難猜測,魏國的軍隊會在隨後陸續抵達。
「您怎麼了,少君?」王齕察覺到了秦少君的異常。
「不,沒什麼。」秦少君搖了搖頭,將某個身影壓到心底,隨即正色問道:「對於魏國的軍隊,王齕將軍可有把握戰勝他們?」
「這個……」王齕聞言露出了遲疑之色,搖搖頭說道:「倘若是隴西的魏軍,縱使碰到臨洮君魏忌,亦或是姜鄙,我亦有自信戰勝他們,可是東邊那個中原的魏國……王齕並未親眼目睹中原魏國的軍隊,無法做出比較。」說到這裏,他可能是覺得自己說了自滅威風的話,有些尷尬且羞愧地說道:「少君您也知道,衛鞅大人便是出自中原的衛國……而中原魏國,那是比衛國更加強大的國家。」
「餘明白。」秦少君點了點頭,喃喃說道:「趙氏魏國,據說數百年前就已在中原立足,無論是國力還是工冶技術,皆要比我大秦強大……」
說到這裏,他不由地想到了今日碰到趙弘潤時那件神奇的小玩意——一架可以將遠處的景致拉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