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心中酸憤,於是就傳出謠言,說雅風詩會不過是六皇子帶着幾個裝模作樣的傢伙在那自娛自樂,並沒有什麼真本事。
因此,作為六皇子弘昭最早接觸的年輕士子、雅風詩會的元老,中書令何相敘之孫何昕賢主動要求參加去年秋季的鄉試,希望能夠在今年的會試中高中榜首狀元,揚一揚雅風詩會的名聲,挫一挫那些不夠格被請至詩會卻還要誣陷雅風詩會的傢伙們的銳氣。
可沒想到,今年的大魏會試出了兩位奇才,一個寇正,一個駱璸,生生將希望奪得殿試首位狀元的何昕賢給擠到了第三位,如此,也難怪何昕賢心中尷尬。
『原來是這麼回事。』
趙弘潤這才恍然大悟,搖搖頭笑着安慰道:「我曾在科試陪監,曉得此次會試的名額,何公子能在超過兩千六百名考生中勇奪第三位,足以證明何公子飽讀詩書,也足以證明雅風詩會,何公子又何必耿耿於懷呢?」
「我也是這般勸他的。」六皇子弘昭接口說道:「在兩千六百名考生中勇奪第三名,這已是非常值得驕傲的成就,昕賢你就莫要再掛心了。」
說着,趙弘昭招呼弟弟趙弘潤在空置的席位中坐了下來,他本打算替玉瓏公主也設一席,沒想到後者也跟着趙弘潤在席中坐了下來,見此趙弘昭也不再多事。
說實話他還真不曉得該如何向他的小夥伴們介紹玉瓏公主,倒不如就這樣算了。
「何公子如今已有官職在身?」
在坐下後,趙弘潤好奇地詢問鄰席的何昕賢,畢竟後者方才放低姿態主動向他行禮,讓趙弘潤對他好感頗深。
「暫時在翰林府擔任抄錄文書的書令史。」何昕賢略有些靦腆地回答道。
「書令史?」趙弘潤愣了愣,疑惑問道:「堂堂新科第三位,屈居書令史之職?」
何謂抄錄文書的令史,說白了就是抄書的小吏,幾無權職可言。按理說像何昕賢這樣出色的新科士子,最起碼也是二十四司郎官手下的令史,要是再通一通關係,塞上郎官的職位也不是不可能,誰能想到竟只是一個書令史。
要知道翰林府隸下可是有上百名負責抄錄的書令史,雖然在官制體系之內,但不得不說只是微末的小吏。
「家祖與家父皆希望我在書令史這個職位上先做兩年。」何昕賢委婉地解釋道。
趙弘潤恍然大悟,正要說話,卻見六皇兄趙弘昭擠過來,眨眨眼笑道:「其實昕賢就是不服氣,他有意在書令史上先呆着,待三年後的會試再重新考。」
被六皇子一言戳破心思,何昕賢微微有些臉紅,滿臉訕訕之色。
在大魏,是允許在仕的官員重新參加會試的,不過一般會這麼做的,都是些心高氣傲的年輕人,畢竟整整三年光陰,就拿何昕賢來說,若是他有心的話,足夠爬到郎官的位置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再重新考呢?哪怕考得狀元,充其量也不過是郎官,有何區別?
說白了就是榮譽感、自尊心作祟,不惜半仕半學也要奪到一次狀元的殊榮罷了。
一想到狀元,趙弘潤不由地就想到了那位新科勇奪狀元的寒門士子寇正。
「那名叫寇正的士子……他也在翰林府麼?」
何昕賢搖了搖頭,說道:「那位寇正士子是新科狀元,起初就是郎官候補的位置,不過他似乎更傾向於外調,據我所知,他希望朝廷委任他為上黨某地的縣令候補……由此可見,寇大人是一位滿腔抱負的俊傑啊。」
趙弘潤不由有些啞然,據他所知,天底下大部分的士子都挖空心思想在大魏的陳都大梁仕官,誰願意去當一個地方縣令?畢竟在陳都大梁仕官,升遷的機會要遠比在地方仕官高得多,一旦遇到貴人扶持那就立馬飛黃騰達,而那些新科狀元卻主動要求到地方擔任縣令,正如何昕賢所稱讚的,的確是一位滿腔抱負,由衷希望大魏能日漸強盛的務實之人。
忽然,趙弘潤心中想到一事,低聲問道:「皇兄,新科的第二名投了東宮,這怎麼回事?」
六皇子弘昭還沒來得及開口,何昕賢低聲說道:「是那位駱璸士子?此事我有所耳聞。……其實東宮最開始招攬的是寇正,可惜寇正執意希望外調為縣令,於是東宮轉而招攬駱璸,於是駱璸便辭了郎官候補,調至東宮為太子伴臣……我與此人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