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命,難道就要這樣結束了?
但比死更讓葉涵擔心和害怕的是,他們會用自己來威脅蕭颺。
老六一路拎着被蒙着眼睛的葉涵跟在老三後面走,時不時就踢葉涵一腳,又時不時摸他幾下。
葉涵一言不發的忍着,或打或罵或羞辱,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努力活下來。
「老大,人帶來了。」
葉涵聽見老三跟什麼人說着話。
對面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葉涵聽不太清,只感覺四周圍的風很大。
「恩。」
剛習慣了一片黑暗的葉涵,被揭開眼罩後明亮的燈光刺痛的眼睛,好半天才適應了過來。
此刻的葉涵才有機會去打量自己身處何地。
讓葉涵萬萬沒想到的是,此刻的自己居然是在輪船上,確切的說,是在海上的輪船上。
「老大,用完賞我唄。」老六吊兒郎當的走到坐在上位的那個男人身邊,諂媚的說,「這麼好看,直接弄死了多可惜。」
那個老大沒有理他,只對着葉涵說:「你是葉涵?」
對於這樣的明知故問,葉涵沒有回話。
老大笑着說:「骨頭挺硬啊。」
老六快步走過來,一腳踢在葉涵的小腹上,罵道:「兔兒爺一個,跟我大哥拽什麼橫!」
葉涵痛得倒在地上好半天沒緩過氣,但愣是一句哼哼都沒有。
「叫你他媽裝!」老六抬腳在葉涵身上踩了幾腳。
「好了,老六。」老大慢慢的開口阻止,然後看着倒在地上的葉涵笑着說,「我如果是你,就不賭這個氣,好端端的幹嘛吃苦呢。」
葉涵掙扎着站起身,看着那個在上位的男人,問:「你是誰?」
「嘿!我說你是不是傻!就會說這一句人話嗎?」老六被葉涵這模樣給氣得不行,衝上來又要給葉涵一腳。
這一次沒有人阻止,葉涵被老六狠狠一腳踢在腿上,吃疼下意識的跪了下來,老六用膝蓋撞上了葉涵的下巴,用手肘在葉涵背上給了一下,葉涵整個人都撐不住,徹底倒了下來。
老六用腳踩着葉涵的臉,還用鞋底碾了兩下,嘴上罵着:「就你他媽話多。」
周圍的人見怪不怪,全都是看好戲的樣子,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
「咳咳。」
老六聽見了這聲輕咳,才終於將腳從葉涵的臉上拿起來,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在葉涵背上又踢了一腳。
那位老大咳了兩聲之後,端起老三遞過去的茶喝了兩口,才緩緩開口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你是葉涵就行,不過你也不用怨我們,我們只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所以是自己惹來的禍?
想到這裏葉涵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不是衝着蕭颺來的就好,如果只是自己惹來的,那大不了就是一死,總比用自己威脅蕭颺做傻事來的好。
葉涵覺得有些想笑,原來自己已經能為蕭颺做到這種地步了。
見葉涵忽然笑了,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
「笑什麼笑!敢笑我們老大!我揍不死你!」老六第一個發作,狠狠的踩了葉涵幾下,又從旁人手裏搶過了一根高爾夫球杆,照着葉涵的腿就打了上去。
錐心的痛四處蔓延,可葉涵緊咬着牙,一聲都不肯喊出來,他不想在這些人面前哭喊求饒。
「好,好,好。」那位老大連着說了三聲好,「有些骨氣,倒是我小看你了。」
「大哥,這個兔兒爺真特麼給臉不要臉。」老六走到老大面前說,「不如交給我吧,好好收拾他。」
「先把你那點小心思收起來,」老大沒讓老六如願,「收了錢就要做事,老三,那邊怎麼說的來着?」
老三走了過來,說:「讓我們等通知,暫時先別弄死。」
「還特麼要等,」老六不滿的說,「乾等着還不如先讓我玩玩!兄弟們估計也想嘗嘗有錢人玩的兔兒爺是什麼滋味吧。嘿嘿嘿。」
葉涵聽着耳邊傳來的污言穢語,儘量讓自己不去想那些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葉涵想着,哪怕真的會被人侮辱,也一定要保全一口氣活下去,因為蕭颺還在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