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發覺了吟娥那些日子的異常,但因為那時候有更令他煩擾的事情,所以也沒有機會說出來。現在事情都了了,他便告訴了長離。
長離有些不明白,但是聽他這麼一說聯想起吟娥有段時間的表現,覺得這事情有點嚴重,便點點頭說記下了。
&了,這個彈弓。」長離摸出那把赤色彈弓,遞給化光。「這個還給你。」
&了多少次了,這把弓本來就是你的。」化光垂着手沒有要去接的意思,只是一直淡淡的看着長離,突然覺得一句話是時候該說了。
&光神君。」化光想了想仍舊換回了她現在的稱呼,「長離,從今往後,你我兩不相欠吧。」
不是逞強,不是氣話,不是玩笑。
而是真的該結束了。
&光……」長離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形,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是沒有感覺到,或許有生之年,他們將再也不會見面了。但是小小的年紀仍然不能體會到其中最酸楚的究竟是什麼,所以她只能懵懵懂懂的喊了一聲。
&了。」化光洒然一笑,恍若重新回到了他初來之時,重重紗帳掀起時的那個錦衣玉貌少年郎。言落,他轉身便走,沒有一絲猶豫。
長離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她愣了一下,提着她臨行前蘇方沐交代讓她送給化光的糕團點心,趕緊追了過去口中喊道:「化光!!蘇方沐讓我給你帶的點心!!」
化光聽到她的喊聲,嘴角微翹,卻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既然已了,這些牽絆都不必再有了。」
化光的速度長離提了一大盒點心自然是追不上的,她氣喘吁吁的停下來看着化光扶起他的母親,兩道身影越行越遠。
此地一別山水長,他年再會可有期?
豐城長階之上,一黃一白兩道身影立了許久。
&了還赤帝夫人的人情,我得回去幫她一起整理事務了。這一去,我不知道哪天才能回來見你了。」郁連華看着豐城縱橫的長階,淺淺笑着。
&我麻煩你了。」午後的陽光正暖,罩在蘇方沐一身鵝黃的斗篷上,似是將她整個人都籠在了柔光中。
&里啊,是我自己願意的。」
&還是該謝謝你,那日一戰若不是你給了長離那把刀,長離……」蘇方沐提到的便是長離無意摸到的那把救了她命的刀子。那把刀子通體金色,又有白色光星,正是郁連華化出的金性武器,可令獓駰渾身乏力,不敵長離。
&對待其他人還是這麼見外。」郁連華微微有些失神,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過來。她勉強撐起一個笑容,問出了那個明知不可能有回答的問題,「我幫了你一個忙,那我要的答案,你想好了嗎?」
蘇方沐捏着袖口的手指一緊。「素蘭…>
然而郁連華這次似乎不打算繞過這個話題,她抬手按住了蘇方沐的肩膀,讓她抬起頭來看自己,「我知道你的意思,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你永遠都不可能再成為藿香。但是凡塵孤苦,若是你願意與我同去,便可免了許多痛苦。方沐……」郁連華的語氣中隱隱帶上了些悲戚,「我可以不來亂你的心緒,可以不與你牽扯那姻緣之事。但是若是你願意,我可以一直在你身邊,以朋友的名義,照顧你。」
&蘭,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請給我一些時間。」蘇方沐不忍拒絕她,亦有心中糾結的情愫,所以只得請郁連華等待,等到她完全清明,看清自己內心的那一天。
&郁連華笑着看她曾緣許三生的夫君,「那就,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她轉了個身,突然衝着蘇方沐一笑,「要多久?」
&會太久,明年今日。如何?」蘇方沐也回了一笑。
&言為定。」
&言為定。」
羅城
待長離一行人回到羅城,已是春光正好。長離因憋了太久,還沒安生一天就跑出去玩了。蘇方沐也拿她沒有辦法,只要這孩子不給她添亂闖禍,其他的也就隨她去了。
&姐,這些花料我挑的可對?」吟娥捧來一些花料,擱在了蘇方沐手邊。
&娥什麼時候弄錯過。」蘇方沐笑着讓吟娥坐下,「替我把這些花料瀝出汁水吧。快些的話今日傍晚就能提前完工了。」
&吟娥很享受這種歲月靜好,與姐姐一同做些幼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