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快下馬受死,莫非不知你陳爺爺我手中大錘鋒利乎。」此人正是陳肥,負責正面狙擊敵人。
羌人左方此時也驀然衝出一票人馬,人數也在千餘騎,當先一人面白長須,雙手兩把漆黑閃亮雌雄劍,座下棗紅琉璃大宛馬,口中兇狠呼道:「狗賊,你家童大爺在此,速速納命來。」童臻負責攻擊羌人左翼。
羌人此時驚亂不已,前有強敵、左有伏擊,便死命沖開羊群的阻塞,朝右面衝去,部分羌人轉身向後逃去。
還沒等羌人衝出羊群,右面突然也傳來一聲厲喝:「大膽狗賊,莫非欺我龐德年幼乎?」龐德手持截頭大刀,縱馬揮刀直奔羌兵殺來。身後千餘騎同時拉弓射擊敵人,掩護龐德。
羌人驚地如無頭的蒼蠅,只好把目光轉移到獸嘯傳來的身後,壯着膽子一窩蜂地衝去。
「狗賊大膽,我家主公面前,怎可讓你放肆。」一位雄壯剛毅的武將,手持流花鑲金輪,縱馬狂喝。
秦雍堵截羌人後路的人馬終於將將殺到,隨着童燁的厲喝聲,秦雍縱豹揚刀,一聲不響地殺進羌人軍中,刀光如霹靂縱橫、似電閃長空,所向披靡,無人能擋。身後漢軍也吆喝着衝殺上去,四面被圍,羌人膽破心驚,等到其他三人領兵殺到,羌人更是不堪,被殺的血流成河、浮屍遍地。
「留下幾個活口。」秦雍趕緊說道,再不說估計都被殺光了。
其他幾人聽到後,立即改擊殺為生擒,此時羌兵一千餘人,估計其首領也死在戰亂中,幾乎全軍覆沒,生擒的不過僅僅十餘人。
戰場打掃以及善後事宜,交給輕車熟路的陳肥去做,秦雍讓人押上俘虜,鐵勒充當翻譯,準備進行威脅恐嚇。
「問問他,這批牛羊是否是押送到西平的?」秦雍對着鐵勒吩咐道。
「諾」,隨後鐵勒和那十幾個羌人咿咿呀呀、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反正秦雍是聽不懂,一頓飯功夫過去後,鐵勒終於轉身拱手對秦雍匯報道:「主公,這批牛羊正是驅趕到西平的,屬下還得知,他們今年受了災,如果不發動戰爭,牛羊也會有大部分被凍死、餓死,戰爭的主要目的就是搶劫些糧食過冬。」
秦雍聽完,面上青筋暴出,大怒道:「這些羌人當我漢人是什麼,圈養的牲畜還是他們的糧倉?」
四周眾將也義憤填膺,目露凶光,仿佛擇人而噬的洪荒猛獸,十餘個羌人俘虜,嚇得瑟瑟發抖,兩股顫顫。
不久陳肥趕來匯報戰後漢軍損失情況,漢軍此次損失不多,但也不少,近百人戰死,重傷也有幾十個,輕傷最多約兩百三十人左右。那些漢人奴隸組成的秦雍直屬部曲,此戰表現最好,他們是最先接觸敵人的,結果死傷卻最少,只戰死三人,兩人重傷,皆因這些人常年給羌人為奴,戰時充當敢死隊,閒暇時節又充當重勞力,無論從經驗、騎術、弓術、韌性還是勇敢上,他們都遠超新兵。
「抓緊讓士兵處理傷患,現在已經確定這批補給就是北宮鼎的,他們得到消息最早也要兩天後,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從容佈置。」秦雍面對身前眾將分析道,「如今我們經過黑河峽谷之戰、和這次襲擊,繳獲的馬匹基本夠我們一人三騎了,長途奔襲的條件也成熟,今天晚上就地紮營修整吧。」
「大人,那些羌人俘虜怎麼辦?」陳肥眼見秦雍要轉身離去,連忙上前請示道。
秦雍稍微考慮了下道:「今晚你找個時間放了他們,讓北宮鼎知道他們的糧草已經被劫的事情。我們要逼迫北宮鼎分兵劫掠。才好實行下一步計劃。」
傍晚時分,看守羌人俘虜的士兵大概是白天太累了,竟然都睡着了,羌人俘虜趁機磨斷繩索,救起同伴,悄悄地潛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兩天後,西平郡城十里外,羌兵大營中間的一處主帳內,突然傳來狂怒的厲喝聲:「什麼,補給被劫,那你怎麼不去死?」(羌語漢代)
「嗆」
「大帥饒命,大帥饒命啊,啊…不要。」
「大帥如今我們怎麼辦?西平就像一顆臭石頭,我們損失了四千多人也沒能將之拿下來;如今補給又被劫,軍中所剩乾糧和牛羊已經不多了,這將如何是好啊?」一個粗狂的聲音響起。
「慌什麼,西平郡,除卻這西都郡城,還有無數的村落,那裏有的是糧食
第二十三章橫刀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