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燒乾淨了……」
「嗚嗚嗚……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上帝是不會拋棄這些孩子們的,你們這是瀆神!」
「那你說怎麼辦,這麼大的火場,你想我們怎麼辦……」
人群一片混亂,幾乎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放棄的心思,那些年邁的長者想起那些天真可愛的孩子,一陣心酸眼淚奪眶而出。
「讓路……讓開路……誰家有毛毯趕緊拿出來……越多越好……」就在人們幾乎放棄希望的時候,從街道的東方突然傳來一陣古怪的口音,在場所有的漢堡民眾就沒聽過這麼古怪的口音。
等到他們扭頭仔細打量之後,所有人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樣,人們甚至在胸口劃着十字來發泄那股震驚的情緒。
「這些是什麼人?他們是誰?」也不怪這些普通民眾震驚,無論什麼時代,衣着統一的軍人總是能給人帶來強烈的視覺衝突,更何況現在眼前出現的都是一群亞洲面孔。
「難道是傳說中的中國僱傭軍?是不是那些從東方來的神秘軍隊?哦,上帝啊,那居然都是真的,居然全都是真的……」
蕭何信他們可沒空搭理他們的驚訝,火場就是戰場,他們的目光只是投向火胡同的盡頭,那間危在旦夕的孤兒院。
「毛毯……哪裏有毛毯……給我們毛毯……」連續不斷重複的德文單詞總算是讓這些市民冷靜了下來,那些哭泣的女人急忙跑回家中把最厚重的毛毯抱了出來。
「水……趕緊潑水……」第一個搶過毛毯的正是日本劍客野平太,在日本列島上民居基本上全是木質的,應對火災的經驗他們比誰都要豐富。
「愣着幹嘛,趕緊潑水……」連吼叫帶比劃,總算讓那些發傻的漢堡市民明白意思了,連着三桶冷水潑了上去,厚重的羊毛毯一下子變得跟鐵塊一樣重。
野平太全身縮在毛毯下面,撕碎的軍服捆在口鼻處,望着那條惡龍咽喉一樣的火胡同,義無反顧的沖了進去。
「啊!」人群都要瘋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群東方人居然如此的瘋狂,他們真不要命啊!
這時候,雷奧和約納斯也跑了過來,看到這幅場景雷奧二話沒說抄起照相機開始緊張的拍照,一邊照相一邊痛哭,他算是徹底被這些東方人給折服了。
有了野平太的帶頭,緊接着就是蕭何信、司馬雲還有羅火等人,甚至連肖樂天的乾兒子肖兵太郎也背着濕漉漉的毛毯沖了進去。
約納斯都看傻了,他發現第一個沖入火海的怎麼全是軍官?肖樂天之前不是說過嗎,這些人都是他的新軍種子,是寶貝疙瘩,以後的軍團長就要從這裏面出的。怎麼士兵沒上軍官先衝進去了。
他哪裏知道,在新軍里軍官先上那就是鐵律,這是肖樂天在那霸血戰一夜用實際行動打造的鐵律。人家文人肖樂天都能衝鋒在前帶着萬民向敵人發起進攻,我們算什麼?
這就是軍魂,這不是文人耍筆桿子就能塑造的,更不是清流腐儒們喊兩句大義名分就能夠形成的,沒有一起流過血的戰友情,就甭想得到這一縷軍魂,那是用血換來的。
連長衝上去了,排長也衝上去了,緊接着就是班長然後大頭兵……到最後居然連毛毯都不夠用了。
在場的德國人就沒有一個不哭的,沖天的火焰中這些中國人真的是用自己的性命來拯救啊!約納斯哭了一個滿臉花,最後居然踢開街邊的一閃木門,沖入房間內搶了一條毛毯就想往火場裏面沖。
「潑水啊,你們傻看着幹什麼?人家中國人都豁出去了,他們救的可是咱們的孩子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普魯士民族也是有血性的,這時候怎麼也不能當孬種,好幾十名男士披着毛毯也想往裏沖。
「不行,絕對不可以,火場裏面空間狹窄,人多反而會壞事的……你們都站着,不要添亂……」剩下的新軍士兵組成人牆攔住發瘋的德國人,也不管他們能不能聽懂,反正漢語加德文單詞一個勁的往外蹦。
「放我們過去,那是我們的孩子,我們不能眼看着客人冒險而無動於衷,否則我一輩子都逃不過良心的譴責……」
「讓開吧,你們已經做的夠多了,下面應該讓我們來上了……」
「不行,絕對不可以,救火也有救火的規矩……約納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