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裂,可不是咱們讀書人跟皇族決裂,你們這麼搞這不是砸自己家的買賣嗎?
「都散了,全都散了,再敢逗留,你們真以為朝廷不敢革掉你們的功名?」在皇權的威壓下,在翁同龢的勸解下,人群終於散開了。而氣的火冒三丈的奕走到翁同龢的身邊冷冷的說道。
「這是最後一次,這群舉子你們看管好了。你要記清楚,這天下是大清的,還沒到你們逼宮的地步呢,都別自誤……」說完扭頭就走。
翁同龢沒有理會恭親王的冷言冷語,他只是正了正衣襟向城樓上的皇上跪了下去,鄭重的行三跪九叩之禮。
城樓上的小皇帝淡淡的看着自己的老師,突然低聲說道「我是大清朝繼承權最乾淨的帝王,我的登基朝野內外沒有任何一個人不服氣,這個大清想要中興,就必須靠我。老師啊老師,您可真別自誤……」
小皇帝走了,留下翁同龢在廣場上吹冷風,而與此同時在皇宮大內,另一場精彩的戲碼已經上演了。
二毛跪在養心殿內,頭頂上就是東宮和西宮兩位太后,殿內一片死寂,一盞茶的功夫沒有任何人說話。
二毛額頭頂在地板上,汗珠滴答滴答的往下掉,畢竟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啊,頭上兩尊大佛壓着他,怎麼可能不緊張害怕。
好半天之後慈安總算是開口了「這麼說來,你陪着皇上的時候,還教了皇上不少東西啊?看樣子你肚子裏的墨水不少哦……」
二寶沒有二話,先咣咣咣的來三個響頭「回……回太后老佛爺,奴才……奴才怎麼敢教皇上啊!就是在平時伺候皇上的時候,聊過幾句西學……求老佛爺贖罪,奴才真不是故意的,是皇上逼問的啊……」說完又是咣咣一通磕頭。
殿內又變的一片死寂了,就在二毛壓抑的快要崩潰的時候,慈禧冷笑了一聲「西學?又是西學,哀家聽到這個詞就頭痛,大清這些年可讓西學給禍害的不淺,沒想到今天居然讓西學打進來一個探子,連紫禁城裏都有西學的釘子了……」
「呵呵,這麼說來,你的後台就是肖樂天了?」
圖窮匕見啊,談話沒超過三句就已經圖窮匕見了。二毛緊張的心臟狂跳,他知道稍有半分應對不當那就得死。自己死不要緊,不能把肖先生也給害了啊。
想到這裏二毛心一橫,狠狠磕了一個頭「太后老佛爺明鑑,奴才永遠都是皇上的人,這顆心此生不變。當然奴才也承認,肖先生與我有私恩,而且他還是乾娘的男人,私下裏也教過我一些西學,但這都不能改變奴才對主子的真心啊……」
「肖先生曾經有過書信問過奴才我的學業,對眼下的朝局先生也有所分解……先生曾經說過,皇帝雖然年幼但卻是中華幾千年以來少有的無爭議登基,這就是皇上的最大仰仗啊,先皇考就今上這麼一個兒子,任誰也挑不出繼承權里的毛病……」
「大義名分太正了,純正的連洋人都點頭了,要知道歐洲現在的國家可都是君主制呢,他們之間也有宮斗,也是經常殺來殺去的,就連洋人都羨慕皇上的血統純正……」
二毛算是徹底放開了,肖樂天偷偷教他的那點西學底子,還有捧滿清臭腳的秘法,今晚都用出來了。
「得國正,自然民心就棄,今天這場逼宮,就連恭親王說話都不好使了,但是皇上輕描淡寫幾句話就已經化解了危機,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陛下的大義名分堅固如萬里長城,民心已經盡收……」
「奴才雖然說了一些西學裏面的道理,看起來是跟顯學有點格格不入,但是奴才是發自內心想讓皇上好的,陛下治理這麼大的一個國家,不能只治理國人啊,那些洋人不也得治理治理嗎,讓陛下了解點海外天邊的事情,也省的到時候讓洋人哄騙了去……」
說到這裏,二毛甚至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呈上去「這是肖先生給我的私信,這裏面可一絲一毫不敬都沒有啊!」
肖樂天的密信很快送到了兩宮太后的手裏,當她倆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件後,對視一眼都沉默了下來。
書信是用洋人的鋼筆所書寫,不知道怎麼搞得很多字都缺少了筆法,看起來很彆扭但是都能看懂。
「治國靠的是什麼?無非正心正行而已。心要正,靠的就是儒家學說,靠的就是父慈子孝、兄弟相親……但我們自身心正卻無法保
204 同治帝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