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但是他的心已經百鍊成鋼。
昨天晚上,兵太為了向救命恩人道謝,居然在沙灘邊的樹林裏潛伏了整整一夜,兩名高手的對決還有忍者的伏擊他都看在眼裏了。最讓人驚訝的是,兵太潛伏一夜,居然沒有一個人發覺。
無論蚊蠅如何滋擾,無論蠍子蜈蚣在身上爬來爬去,兵太就如同一塊石頭一樣靜靜的藏在草叢中,可見他的心已經沉穩到何種程度。那時候兵太的心裏只有一句話「兵太,你要強大起來,想讓你自己和姐姐活下去就必須強大起來……」
活着,這是一個多麼卑微的願望,但是在當時日本國內的低層民眾里,能活着就已經是一種奢望了。
兵太如同即將捕獵的蜥蜴一樣,從木屋底部的立柱空間內靜靜的爬了過去,他前行的很慢很慢,他的心很穩很穩,在他的面前就是看守者的兩條腿,很放鬆的兩條腿。
當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一尺之時,那名叫做四郎的忍者依然沒有發現危險的臨近,等到他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寒意之後,一股冰冷的感覺刺入腹部。
鋒利的肋差從小腹部刺入,刀刃衝上猛然發力,只聽嘩啦一聲忍者的腹部被剖開半尺多長的口子,內臟嘩啦一聲全衝出來了,腥臭的鮮血噴了兵太一身。
「啊……」四郎剛一張嘴,兵太手中肋差閃電一樣的划過,瞬間割斷了他的喉管,這下他再也叫不出來了,倒在地上渾身抽搐。
兵太摸起地上的鑰匙迅速打開地牢的門,可是正當他想要打開鎖住野平太手腳的鐵鏈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惡風。「小心……」野平太眼睜睜看見一把太刀砍在兵太的左肩上,鮮血如泉一樣噴出。
偷襲的是昨晚受重傷的忍者,萬幸他傷的很重所以這一刀並沒有什麼力氣,要放在平常兵太整個左臂都得被卸下來。兵太悶哼一聲,根本不為所動,他穩住雙手忍着疼痛最終打開了一條鎖鏈。
野平太右手終於自由了,他閃電一樣抓住兵太肩膀上插的太刀,手一抖太刀翻滾着飛了出去正好砍在敵人的眉心。
當兵太和野平太攙扶着走出地牢之後,發現剩下的五名重傷忍者已經掙扎着爬了起來,其中一人手裏正在給一支火槍裝藥。
「兵太,衝上去殺了他,不能讓他開槍示警……」
野平太施展無刀取搶奪一把太刀,如虎入羊群一般砍翻兩名忍者,而兵太這時候也變成一隻受傷的野狼,肩頭飆血手中肋差直奔那名正在裝藥的敵人而去。
「八嘎……我要變的強大,我要變成殺不死的兵太郎……」尖銳的肋差噗嗤一聲刺入敵人心臟,兵太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上面了,肋差摩擦着肋骨,一寸寸的把敵人的心臟刺穿。
當蹬腿的敵人已經停止掙扎之後,野平太已經結束了戰鬥,他一把抓起兵太拖着就往外逃「快走,馬上去見那些請國人,現在整個那霸港只有他們能保護咱們……」
當兩名渾身是血的野人衝上半山坡的街頭後,當場激起一片驚呼,人們眼睜睜的瞅着兩名血人向櫻之宿方向跑去。
這時候的霧隱小鬼並不知道地牢裏的野平太已經逃了,他帶着手下偽裝成漁民,企圖繞首里城下的小路前往海邊,可是沒想到所有接近首里城的道路都被士兵封鎖了。
看着那些表情嚴肅的御林軍,霧隱小鬼和手下忍者不敢造次,只能選擇規避,別看日本人在琉球王國很猖狂,但是他們還是懂得上下尊卑的,琉球王可是王爵,在身份上是和德川家督劃等號的,沒有命令這些低賤的忍者是絕對不敢造次。
「組長,怎麼辦?」一群人藏身在樹林裏,焦急的商討對策。而這時候霧隱小鬼也無計可施了,沒辦法她只能按照樺山家老的計策,準備動用日本人在琉球朝堂上級別最高的間諜。
霧隱小鬼從手下那裏接過一支笛子,這是一支日本豎笛,學名叫做尺八。這種笛子聲音悽美悠揚,再加上日本曲調里總有那麼一些扭曲擰巴的感覺,所以尺八吹出來的聲音,聽不慣的人都感覺有點自虐。
當尺八笛音順着海風飄到懸崖邊的宴會上之時,君臣一個個已經有些微醉了。尚泰王側耳傾聽微笑道「今日之宴會,甚得我意,美景、美食又能偶遇笛音,這場宴會實在是野趣十足啊,來來來,諸位滿飲此杯……」
就在大家隨聲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