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每日商隊川流不息,這錢可賺的不少啊!」
「托福,托福!不瞞兄弟說,朝廷俸祿微薄不有點私下的體己錢還真過不下去了,喝酒……」
琿春沒有端杯反而嘆息着說道「我們寧古塔那邊窮啊!烏蘇里江以東被割走了,商隊貿易一直就沒有做起來,我那點商隊不得已只能往北討點生活,可惜北面這買賣都在老哥您的手上呢,我也弄不來幾個錢花……」
「本來錢少就少花,寧古塔自古就是苦寒之地,都是朝廷發配犯人的地方,我們也窮慣了,看着你們吃肉我也不眼紅……可是今天我得說道說道了,憑什麼我們老老實實不招誰也不惹誰,卻禍從天上來,一群羅剎鬼跑來燒殺搶掠?還請哥哥解惑啊……」
特普欣苦着臉放下酒杯「瞧您說的,我就知道您今天來得談這件事,可是你也清楚這件事的首尾不在我身上啊,你說朝廷讓我讓路,我怎麼辦?咱們當臣子的不就得遵旨嗎?」
琿春眼睛頓時就瞪圓了「遵旨?好一個遵旨啊!你遵旨就是把羅剎鬼往我的防區推嗎?嗯!你讓他們從松花江口繞路幹什麼?你怎麼不讓他們從神安嶺下的驛道過境?」
「松花江東岸都是我的防區,這一路下來少說軍民折損六百,財產損失無數!就連三姓城老子我攢了三年的馬料都被搶光了!我他娘的找誰說理去!」
「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老子我就不走了!」
大堂內一爭吵,外面五十桌頓時鴉雀無聲,本來一個個都是提着心喝酒,都已經做好了衝突的準備,一聽裏面鬧了起來,外面人臉色也不善了。
殺氣瀰漫,黑龍江方面陪客的將官們紛紛站了起來,琿春的手下也不甘示弱,酒碗一頓也站起來,雙方目光如電頓時頂起了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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