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皺着眉頭說道:「不過他們上的是四號車廂。」
「啊?四號車廂!」其他人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其中一名男學生更是嫉妒的說道:「他們是不是出家人呀,竟然能夠上四號車廂?」
清廷的鐵路局為了方便來往南北的洋人和富商,專門為他們在每輛列車上都開設了幾節車廂,將其和窮人、普通百姓分隔開來,四號車廂就成了這幾節車廂的統稱。這幾節車廂的車票非常貴,幾乎是一般老百姓一年的家用,不但普通人根本買不起,就連一般的洋人也買不起這種車票,能夠乘坐這幾節車廂的人都是非富則貴的豪商和權貴,要不就是洋人商行的總經理等頗有錢財的洋人。
對於這樣兩個出家人竟然能夠上四號車廂,眾人表現的驚訝表情也是在情理之中。那個為首的女學生似乎有點不甘心就這樣放過那個和尚,特別是最後那個和尚沖她輕蔑的搖頭,這在心高氣傲的女學生心中更認為是種挑釁,不能就此放過,於是一咬牙,說道:「走,我們也上四號車廂。」
「什麼?」其餘三人全都一驚,身旁的女同伴立刻拉着她的手說道:「素娟,你別發瘋了,我們可沒有那麼多錢坐這樣的豪華車廂。」
「怕什麼?不要你們出一分錢,我身上還有一張徽州商會寶祥錢莊的莊票,足夠我們四個坐四號車廂了,」為首的女學生瞪了同伴一眼,說道:「那些滿清的腐敗官員能坐,腐敗的商人能坐,異族洋人也能坐,就連那兩個出家人都能夠坐,我們這些思想開明的進步學生為什麼不能坐?」
說着,便一把提起手中的行禮,氣沖沖的朝四號車廂走了過去,她的同伴們則相互看了看,最終還是提着行李追了上去。
等上四號車廂的那一僧一道正是徐長青和關正兩人,由於兩人都專注於比試腳上的功夫,他們不知不覺中跑錯了方向,迷了路,到了高陽才弄清楚了自己的位置,最終花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才來到了保定。兩人都是修行中人,一天一夜不睡不眠不會有任何影響,全都保持着煥發的精神,只不過比起精神來,兩人外形卻有着天差地別。徐長青的避塵之法已經運用得爐火純青,即便不刻意用神,九流大道都能自行施展避塵之法,就算是在滿是塵土爛泥的山裏行走,依舊半點塵埃不沾身,一身潔淨如新。而關正則一路在地上直追,雖然有神行之法的保護,但是總免不了灰頭土臉,這一身的塵土令他就像是從地下爬出來似的。
正是由於這一身風塵的樣子,使得關正坐在這個裝飾極為豪華的車廂里感到非常的不自在,而且周圍那些衣着華貴的有錢人和西裝筆挺的洋人看過來的目光更是讓他如坐針氈。他神色有點拘謹的向坐在對面的徐長青,問道:「大師,我們是不是上錯車廂了?坐這樣車廂的車票好像非常貴。」
「關兄對付那些妖魔鬼怪沒有緊張,面對這些俗人俗事竟然緊張起來了,看來關兄的道心還要多加修煉呀!」徐長青笑了笑,說道:「車票的事情你不用在意,並沒有你想像的那樣貴,這條火車線路是貧僧認識的一個人包下的,上這節車廂和普通車廂的票價一樣。」
在來保定之前,徐長青就已經從其他途徑知道了陳家四子陳章平在一年前,就已經從掌控這條鐵路的北洋新軍手中包下了這條火車線路,並且在保定附近還建了一個俱樂部,專供天津租界的洋人和富商娛樂之用。這也是徐長青沒有走滄州而行保定的最主要原因,雖然眼下玄罡天魔氣運旺盛,四處派人截殺北上的下九流旁門中人,但是即便他再猖狂,也不敢貿然插手北洋新軍的產業和租界洋人的事物,相對於其他地方,這列列車就顯得要安穩得多。
到了火車站的售票點,徐長青立刻就亮出了陳家的客卿玉牌,主持保定火車站的主管也是陳家的老人,見到徐長青,立刻認出他來。陳家老人也很清楚他的身份在陳家是何等的高,就連主持天津周邊事物的陳家四少爺見了他也要畢恭畢敬。於是立刻安排他和關正坐最高等的四號車廂,並且派專人上車伺候,務求讓其心滿意足。
「這我就放心了!」聽到徐長青的話,關正長舒了口氣,小聲的說道:「不怕你笑話,這是我第一次坐火車,還真有點稀罕。」
「彼此彼此,貧僧也是第一次坐火車。」徐長青笑了笑,然後招了招手,叫來服務生,指着關正說道:「麻煩帶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