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泛起了一陣漣漪,從漣漪中慢慢走出兩個人,這模樣豈不就是冥王和秦廣。
冥王凝望着林林而立的墓碑,淡淡道:「天界怎麼樣了?」
秦廣抬頭看了眼冥王的背影,微微欠身,語音中的興奮,道:「果然不出王所料,那天產的神石靈力非常,已然殺入天界,此時怕是將天界的數十萬兵將殺的所剩無幾了。」
冥王笑了笑,道:「他現在的神通,怕是本王對上都沒把握取勝,更何況那群低微的東西。」
秦廣一驚,平常冥王的性格帶有些許文雅,不料現在語言裏狂傲之姿已顯,直呼天兵天將為東西,想到這點他忽然笑了笑。
「你笑什麼?」冥王轉過身大有深意看了他一眼。
秦廣心頭一跳,不料剛才想他自己所想盡然笑出了聲,不禁在心頭罵了自己一句,又將腰下壓了一點,繼續笑着:「臣是替王高興,沒想到天帝那個蠢貨以為完全有把握控制住那塊石頭,不料反被所累,自食其果,當真是我冥界功成之時。」
「蠢貨,哈哈」冥王哈哈大笑,在秦廣話中提出這兩個字,在嘴邊重複了一句,然後拍了拍秦廣,滿意道:「秦廣啊,你跟在本王身邊多久了?」
秦廣一愣,想了片刻道:「臣該死,已經忘了有多久了?」
冥王道:「豈止是你忘了有多久,連本王也忘了有多久了?待這一戰過後,不管輸贏這三界終將一統,而冥界也該交於你手了。」
秦廣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的慘白,他只覺背後脊骨發涼,猛然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王,臣從未有要掌管冥界之心,臣只效忠王,不敢有其他念想,此心日月可見。」
冥王笑了笑,伸手扶起了秦廣,輕輕拍了拍他,道「你的心我豈能不知,好了,看看這古老遺址地到底有什麼神秘的地方?」
秦廣低下頭,身上衣衫早已被汗透,只是他內心不安,不敢直視冥王那深邃的眼眸,也直到這刻他才知道冥王可怕的地方在哪裏?
「難道我內心的秘密他早就知道了,可為什麼還留我在身邊呢?」
秦廣心裏升起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然而再看到冥王步履從容不迫地走進墓碑正中,一直提吊的心也慢慢緩和了下來。
冥王走進墓碑中,看着那一個個不知矗立多久的石碑,不禁唏噓不已,一次次的征戰過後,又有多少人能記得長埋在土的那些枯骨。
然而這時,在他思慮之時,天空赫然出現了五色的水晶閣樓在緩緩流轉異光,而地面上原本參差不齊的墓碑也時時轉動,分坐五方。
腳下五角星形陣法赫然成型,配合着其外轉動墓碑和天空射出光芒的五色水晶閣,一座震古爍今的三絕五行陣已然將冥王困住。
冥王臉色一陣扭曲,剛欲掙脫束縛,五色光芒瞬間照在他的身上,另他動彈不得。
虛無里響起了一聲得意的笑聲,天帝金色身影自三絕五行陣外顯了出來,他手掌一揮一個漏斗模樣的法器在脫離他掌心的那瞬間被無限放大,最終蓋住冥王逐漸扭曲變形的身體。
只是在冥王被蓋住的那一瞬間,他看了眼秦廣,即便他的面容變形,但是他眼中卻蘊含是笑意。
「對,是笑意!」
秦廣身體驀然一震,連忙探看自己的身體,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那麼冥王眼中的笑意到底是為何呢?他迷茫了,想不通冥王落入三絕五行陣,已是必死之局為何會笑?
而且,在此之前,冥王總是有意無意提到自己和天界的關係,既然冥王已經猜到他身邊的親信是天界派下的臥底,為何還會選擇相信,沒有一點防備來到這處遺址地?
秦廣心神大亂,種種迷霧縈繞着自己,讓他不能猜透裏面的疑問。
天帝則興高采烈拍了拍秦廣,大為讚賞之意,道:「秦廣做的不錯,如今冥王這心頭大患已除,將來冥界本帝自會交由你掌管。」
秦笑着點了點頭,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因為不久之前冥王曾說過,不過誰輸誰贏,冥界都有他來掌握。
秦廣身體顫抖了,冥王實在太可怕了,他到底準備了什麼?
天帝深深看了一眼,在三絕五行中的漏鬥法器,也收起剛剛那番得意,居然輕輕嘆了一句:「你我相鬥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