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嘉君突然道出所有人的心聲:「學校把這事瞞着,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你摔倒不是意外,砸在你腳上的東西估計也不是。」
「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了!」蔣憶錦右手撐在桌子上,摸着下巴說。
「誰?」班長好奇道。
「你們男生不懂,高跟鞋的顏色雖然多,可是紫色高跟鞋不好搭衣服。那天大多數人都跟佩妮一樣,穿着的是白色。只有一個人,她敢穿紫色。所以……真相只有一個!」蔣憶錦擺出柯南的造型。
「你倒是說啊!」旁邊體委是個急性子,連忙推了她一把。
「程琳琳!那天只有她一個人穿紫色高跟鞋!」
班長連忙出來主持大局:「你別胡說!程琳琳為什麼要絆倒她!」
「哼哼!你不知道。她嫉妒佩妮搶了她啦啦隊的風頭,所以打擊報復!估計早就謀劃好了,她到現在都沒來上課,還說自己病了。我看她就是心虛!」蔣憶錦最近在看柯南,這回終於可以大顯身手了。
「她為什麼要這樣!啦啦隊隊長又不是我搶來的!」佩妮不解道,心裏又氣又恨。
「好啦好啦!大家都回自己位上!要上課了!」班長見事情鬧大了,連忙說。
不過班長可不會就這麼放棄了。周末的時候,他喊上范嘉君,一起去了蔣憶錦的家。
「你喊我幹嘛?」
「別裝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班長大人錘了他一把。
到了蔣憶錦家,一開門,班長立刻說自己是代表同學來探病的。蔣媽媽連忙請他們進來,又帶着去蔣憶錦的房間。
「蔣憶錦,我們來晚了,見諒啊。這兩天一直在忙佩妮的事情,你也知道,她傷得很嚴重。」班長大人故意試探道。
蔣憶錦躺在床上,看上去真的生病了一樣,虛弱地說:「媽,你去給他們切點兒水果吧。」
誰知道蔣媽媽一走,她就哭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她出醜而已!沒想到會這麼嚴重!求求你們不要告訴我媽!求求你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范嘉君在她一開口說話的時候,就眼疾手快地關上了門。
蔣憶錦哭得語無倫次,不過他倆還是聽懂了。她只是想絆倒佩妮,讓她在舞台上出醜,誰知道人一多,居然發生那樣的事情。她也嚇壞了,以為佩妮要死了,連忙跑回家裝病,一直不敢去學校。每天晚上做夢夢到佩妮找她報仇,嚇得一聲冷汗。所以即使是裝病,臉色也是蒼白的。
經過一番商量,佩妮答應只要她道歉就好,也不告訴她父母,連老師都不說。不過即便這樣,班裏同學還是知道了,開始漸漸疏遠她。
這件事到此為止,畢竟這只是大海中的一塊小石頭,經不起太大的水花。真正的巨浪還在後頭呢,他們要迎來高考了。
高三的同學已經收拾好東西走了,整個學校好像都空了很多。
天氣熱得人難受,風扇呼呼地吹,還有窗外那棵梧桐樹上的知了,叫得人煩躁不安。
自習課上,班主任轉來轉去,嘴裏總離不開那幾句話:「你們現在已經是高三的學生了!不要以為你們離高考還遠,你算算還有幾天?」
過了一會兒,他又來了,這回終於換了一句:「最近天熱,大家都熱,只要記住,多喝水就不會有事。你們想想外面的建築工人,他們這麼大太陽還在高樓上幹活呢。你們還在教室里,曬不到太陽呢。多喝水啊!」
本來不渴的,一聽他說,佩妮忍不住拿出水杯喝了一口。
她腳現在已經好多了,就是還不能走路,傷筋動骨一百天。醫生說她至少三個月才可以下地,半年才能正常走路。
程琳琳因為愧疚,主動要求負責佩妮上廁所。所以佩妮不用忍着不敢喝水了,之前她一天都不喝幾口水,就是怕上廁所。
期末考試之後,佩妮就在家躺着養傷,將近半個月沒出門了。
後來范嘉君來把她拉出去了,說是不能一直躺着,要走一走。
於是每天太陽下山之後,范嘉君就扶着佩妮出去散步,跟小區裏的老頭兒老太太一起,圍着那個小花園一圈一圈地逛。
高三的時候,佩妮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學習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