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只怕會摔得鼻青臉腫。
鳳凰恪體質康健。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嚇得安公公慌了神,差點就要下令侯立在外的侍衛去把御醫請過來。但稍微恢復清醒的鳳凰恪卻輕輕攔住他,低聲說:「朕不要緊……」
疲憊地搖了搖頭,顯得十分萎靡,就好像大病初癒似的憔悴不堪。微微泛出蒼白的嘴唇翕動着,在不安的嘆息中,沉重地吐出一句:「是她出事了……」
安公公露出不解的神色,而鳳凰恪卻沒有加以解釋。
只要自己明白就夠了,剛才的昏迷是受到同生咒的影響。
吉陽方面近日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這樣的寧靜反倒令鳳凰恪更加不安。「他們一定是遇到『那個人』了……」
鳳凰恪輕聲低吟着,但是安公公卻一個字都聽不懂,茫然地問道:「皇上,你在說什麼?」
鳳凰恪闔上奏摺,緩緩起身,抬頭望向北方。那裏是沈嫣兒和寶音離去的地方,也是鳳凰南華和易香惜鎮守的邊境。
「傳朕旨意,即日啟程前往吉陽!」
堅毅的表情和緊抿的嘴角都透出決一死戰的覺悟。該來的終於來了。蘇勒哈達,你欠我的那條命——早該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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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珮城司長的地牢內,蘇勒哈達隔着鐵欄,面無表情地望着陰影深處受盡折磨的寶音。面前令沈嫣兒胃裏泛起陣陣乾嘔的血腥畫面,在他眼中卻是不值一提的。
他依然用那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低沉沙啞而又充滿威信的聲音,輕緩地說道:「要讓阿恪來到珮城,根本就不用飛鴿傳書,也不用派使者傳信,原來還有這麼便利的方法……」
說到這裏嘴角才微微抽動,露出一抹殘酷的冷笑。
他繼續說:「所謂同生咒,不僅可以令人死而復活,而且還可以令兩人共享同一條生命。你成為了他的替身,可以替他去死。而如果你的生命危在旦夕,他也會有所察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