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至第八葉,可能還想嘗試繼續煉化第九葉,不料卻被遠處的岩崩震動所驚擾,不慎將之損毀前功盡棄。此刻聽聞眾獸山的修士要虎娃賠償法器,她當然會怒了。
沒想到竟出了這種意外,虎娃不得不說話了,他低着頭揉了揉鼻子,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道:「小灑姑娘,這件事怪不到他們頭上。岩崩是我弄出來的,動靜太大了驚擾了閉關煉器的你,實在抱歉!……但你別着急,回頭再說,我會賠償的。」
然後虎娃抬頭看着毅孫等人,竟然笑了,他笑着問道:「諸位,你們想要我怎麼賠啊?」
毅孫見虎娃竟這麼「配合」,不禁也怔了怔,然後指着虎娃身邊的盤瓠道:「聽說你是來自相室國邊荒的一介散修,要你賠什麼珍貴的法器,估計你也賠不起!但你打傷了眾獸山所豢養的靈獸,我見你身邊這條狗還有點靈性,就把這條小狗賠給我們,此事便到此為止。」
盤瓠聞言齜牙低吼了兩聲,那神情仿佛在說:「就你這小樣,居然還敢打我的主意?你等着,可別犯到我手裏,否則看我怎麼弄死你!」
虎娃不笑了,神情變的有些冷,反問道:「我身邊的這條狗,它要是不答應呢?」
毅孫本是臨時起意,提出了這麼個要求,此刻卻是一副「跟着我便有肉吃」的樣子,自得滿滿道:「這條狗跟着你,不過是條狗而已。而它到了我們眾獸山,將來有可能成為一頭靈獸。正因如此,我才不追究你傷人並讓我等遺失法器之事,僅讓你賠這條狗而已。」
虎娃冷冷地回了三個字:「蛇精病!」
蛇精病不僅是一種病症,在巴原也是一句罵人的話,虎娃如今當然也學會了。他是很少開口罵人的,可此刻也忍不住了,對於那些該罵的人就得罵啊。
毅孫臉色微變道:「你說什麼?」
虎娃很清晰地答道:「我說你是蛇精病,如果你們幾個都是這種想法,便是一窩蛇精病!你方才說了那麼多,不過就是想把水攪渾。看我的這條狗有點靈性,所以就想帶回去培養成靈獸,但它是你家的嗎?
假如它獨自走在山野中,被你們遇到了,是不是也要圍捕啊?假如我現身阻止,爾等是不是同樣要追究我啊?剛才有一件事,你們始終避而不談。你們圍捕的是一名當地女子,而根本不是什麼妖獸!
就算她是妖獸,也是本地的妖獸,可曾問過那妖獸有沒有主人?就算它沒有主人,也沒招你們惹你們。你們能不能抓住它,本與我無關。可是素不相識無冤無仇,就算我是那妖獸的同夥,你們又有什麼理由向我出手?
更何況我看得清清楚楚,她就是本地一名妖族女子,那就是她的本來面目。你們幾個人跑到深山中,圍堵一孤身女子,不僅把人打傷了,還放凶獸追捕。能否解釋一下,你們究竟是想幹什麼?不要再扯我是如何傷人了,說說你們自己的事!」
毅孫臉色微變正待開口,虎娃身邊突然有一人驚呼道:「對了,我終於想起來了!」
眾人扭頭望去,見開口者是延豐的同門師弟、那名少年修士延剛。大家問道:「你想起來什麼了?」
延剛有些激動的答道:「我想起那女子的身份了!小先生方才描述的很仔細,我也很納悶這山野中怎會出現那樣的孤身女子?剛才突然想到她出身哪支妖族,便是傳說中的蛇女、真正的蛇女啊!而且不是普通的蛇女,是已邁入初境得以修煉、有天賦神通在身的蛇女!」
延豐的臉色亦微微一變,有些不滿的呵斥道:「你又沒見過蛇女,更沒見過那女子,怎能妄下斷言?」
延剛解釋道:「我雖沒見過那女子,可是方才師兄您問得很仔細,小先生也介紹得很詳細。而蛇女的傳說,我在師門中就聽過,在來這裏的路上,你還對我講過半天呢!」
延剛的話就像突然提醒了大家,再看其他的修士也全都變了臉色,毅孫等人更是面現驚慌。倒是虎娃納悶了,蛇女是什麼東西?看這些人的樣子好像都聽說過,偏偏就是他不知道!
而瀚雄又以法器指着毅孫等人,高喝道:「你們這伙膽大妄為的傢伙,居然敢跑到武夫丘一帶強擄蛇女!請問劍煞前輩知道這件事情嗎?……假如讓武夫丘上的高人們知道了,你們還有命離開嗎?」(未完待
045、蛇女的傳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