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造詣。這些神器隨時可以布成仙家大陣,應該就是準備用來對付伯羿的,烈鴻子還想着報仇。
當初對付伯羿的仙家大陣,就是烈鴻子親手布下,他本人卻沒有出手,當然也沒有動用這些附有分化形神的神器。他等了那麼多年,終於等到了那樣一個機會,準備的手段卻沒有派上用場,如今卻恰好用來對付虎娃。
烈鴻子又問道:「我不知虎君哪來的底氣,難道自比當年伯羿嗎?就連伯羿亦殞落於我的大陣之中,你難道還想脫身?」
虎娃反問:「僅憑一座大陣,也想對付伯羿大人?當年伯羿大人面對的並非是你,我親眼所見,他也並未戰敗!而我如今面對的其實不是這座大陣,僅僅只是你一人而已。你說此處是我的絕地,何嘗不也是你自己的絕地。我從未想過要脫身,就是來殺你的。」
虎娃若想突圍,早就可以動手了,他卻一直看着烈鴻子佈陣。烈鴻子是在飛遁途中隨手布成大陣,可見其造詣之高,但陣法之道變化無窮,哪怕大陣已佈置完成,總可隨着推演運轉得更完美。總之給烈鴻子更長的時間準備,這座大陣也就更穩固,而虎娃就是分明讓烈鴻子這麼做。
虎娃可不是被烈鴻子追到這裏來的,而是他將烈鴻子追至此處的,目的便是要斬殺此人,又怎麼會首先想着脫身?這座大陣主要的妙用就是封困、讓虎娃逃不走,可是虎娃根本沒想逃啊!被困就被困唄,他的目的就是斬殺對方,在陣中動手並沒有區別。
如果虎娃第一時間便想着破陣而出,甚至脫身逃走,反倒是落了下乘,對其心境也是極大的衝擊,說不定就會被烈鴻子斬殺於此。
烈鴻子已明白了虎娃的意思,就是要盡全力放手一戰,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打算,他語氣低沉道:「赤章已死,只要斬落虎君,便再也無人識我。今日一戰,就算為赤章報仇,也了斷我在人間的緣法牽絆。」
他們倆在天外虛空中不知飛遁了多久,恐怕已經有好幾個月了,而那赤章早就被斬殺,烈鴻子是有感應的。這話聽得虎娃也很感慨,這位烈鴻子定然也是上古仙家,如今竟默默無聞。
也許在上古時他曾很有名吧,但在那個年代,信息極端不發達,再有名也傳播不廣,若未立千古功業、留後世傳承,轉眼便無人知。
比如黃鶴,千年前又有多少人知曉,千年後更是無人再識。曾經認識他的人和他所認識的人,早已先後逝去,這恐是長生者難以避免的經歷,也難怪烈鴻子會有那種冷漠疏離的神情。
赤章已殞,只要再斬殺了虎娃,便再無人識他,烈鴻子說的絕對是真心話。如今認識烈鴻子的人還有多少?當年圍攻伯羿的刺客中肯定有,可惜他們已經都死了。與他有仇的伯羿也殞落了,此刻就連當年的坐騎赤章也不在了。
烈鴻子出現在賀蘭山上空時,侯岡、黃鶴等人根本就沒看見他,只有虎娃追到了天外。如果他將虎娃也斬殺了,便真是無名無跡之人,恐怕誰也不會再認識他,甚至無人聽說過他的名字。就算還有人能在人間見到他,也不會知道他是誰、曾經做過什麼。
烈鴻子如此默默無聞,某方面也可能與伯羿有關,誰讓他被伯羿逼走了那麼多年呢?感慨歸感慨,虎娃可一點都沒有手軟的打算,仍淡淡道:「你的仙家大陣早已布成,還在磨蹭什麼呢?」
烈鴻子:「難道虎君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只想早點死嗎?」
虎娃:「我只是見你總在的推演改進陣法,覺得辛苦而已。這座大陣無非是想困住我、令我不得逃走。而我根本沒打算逃走,你無論怎麼佈置都無意義。
我如今終於體會到你當初的心境了。你瘋狂地收集與打造神器,祭煉這等奇異的手段,準備得越穩妥,心中卻越沒有把握。只要伯羿還在世,你根本就不敢露面,別說找他報仇了。如今面對我時,仍是這種心境,總想着多做一些準備再動手。你想斗陣是不是?我也會……」
虎娃點破了烈鴻子的心境,烈鴻子勃然而怒,終於運轉大陣要動手了,而虎娃卻搶在他之前取出了一枚「雞蛋」。
看上確實是雞蛋,無論是形狀、大小、色澤、質感,與普通的雞蛋別無二致,在虛空中祭出卻爆發為無數道劍光,虎娃的形神也化入這些劍光之中。虎娃只用了一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