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娘雖嘴上不會說,但是,她還是覺着,自家丫頭是個心裏有數的,而且,已經那啥勝於藍了……罷了罷了,反正丫頭會賺錢,打賞些就打賞些吧~得了何子衿的安慰,何老娘方覺着釋然,日子也能湊合着往下過了。
何老娘還在心疼銀戒子的事兒,何家便收到了胡家的帖子,十月初十是胡老爺大壽,請何家去赴壽宴。
打發走胡家下人,何老娘嘖一聲,瞅何子衿一眼,「神了!」
何子衿嘴角翹一翹,接過余嬤嬤手裏的帖子給何老娘念了一遍,沈氏笑,「離十月初十還有些天,丫頭們把新衣裳都做好,到時好穿。」
何老娘與三姑娘道,「我的衣裳也着緊些。」家裏數三姑娘針線最好,以往催着三姑娘做繡活兒掙錢,何老娘的針線大都是何子衿做。這次因料子好,就看不上何子衿的針線了,何老娘自稱艱苦樸素的人,點名兒要三姑娘幫她做衣裳。
三姑娘笑應,「是。」
何老娘道,「還得教教阿冽阿念規矩,甭去了叫人笑話。」
何子衿笑,「他請咱,咱們去,有啥可笑話的?阿念阿冽在家裏也不是會胡來的人,去別人家更不會失禮。」
何老娘嘆,「你哪知道大戶人家,我看你樣樣都好,去寧家不照樣碰了壁。」一不留神,把寧家那事兒說破了。何老娘知道小孩子家的性情,何況在她老人家心裏,自家丫頭片子剛那花兒賣了大錢,正是意氣之時,聽這話定要覺着沒面子的。難得何老娘這般心直口快之人,竟想得這般周全。誰曉得,何子衿眉毛都未動一根,笑,「碰不碰壁都沒關係,咱們是自家過日子,吃的是自己的飯,沒什麼不坦蕩的。祖母只管放寬了心,在家啥樣,出去一樣。胡家雖是官宦人家兒,可來往是你情我願的事兒,倘是被人小瞧的來往,也沒意思,去一次便罷了。只有彼此客氣,方能長久。」倒不是說何子衿清高,實在是做人的道理,真就奴顏婢膝,或者得一時之利,想長久是難上加難。何況,家裏這些人,也不是那種性子,何老娘理不會來那一套殷勤小意之類的手段。與其叫何老娘患得患失、小心翼翼,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去,便是有些土氣村氣,想來胡家也不會意外。
何老娘沒主意時,還是願意聽一聽何子衿的主意的,她老人家活了這大半輩子,其實於人世交往還是有些心得的。就聽沈氏道,「這壽禮可怎麼備?」
何老娘看何子衿,「要不,把寧家給的那兩支參帶上,我讓你嬤嬤拿去給張大夫瞧過了,是不摻假的二十年的山參。」
估計何老娘連價都一併估了,何子衿想了想,卻是道,「要我說,備些家裏土產便罷了,再搭些壽桃壽麵,像許先生過壽時,差不厘便好。不然,倘明年到哪兒去買這參呢?咱家本就是小戶人家,也不用充大戶。而且,二十年的參是中等參,說不得胡家便是用也是用更好的,若送去無用處,也是白搭。」
四個女人商量了回,決定就按尋常的壽禮備,不過,壽麵壽桃都從飄香園買,也是碧水縣上好的了。
胡老爺的壽日還沒到,倒是陳姑媽過來,雙眼含淚激動萬分的告訴何老娘一個好消息,寧家終於準備給小陳氏過繼嗣子了。
陳姑媽眼淚刷刷的,擦了一遍又一遍,臉上卻是笑的,嘆,「快十年了。」
何老娘亦嘆,「這回芳丫頭總算有個盼頭兒了。」亦勸,「姐姐莫要流淚,咱們該為芳丫頭高興才是。」
余嬤嬤端上茶來,三姑娘何子衿順手接一把,一個奉予陳姑媽,一個奉予何老娘,余嬤嬤將剩下的一盞遞給陳二奶奶。陳姑媽接了茶卻是顧不得喝,笑,「是啊,我實在喜的了不得,過來親與妹妹說一聲,咱們一道高興高興。」
陳二奶奶轉手將茶放在一畔方形几上,笑,「我在家裏也勸母親呢,妹妹的福氣在後頭,過日子,只看以後。」自陳大奶奶去念了經,陳二奶奶又生了雙胞胎兒子,已然是陳姑媽身邊的第一人。人逢喜事精神爽,陳二奶奶的精神氣可不是一般的好。
何老娘點頭,「這話是。」
陳姑媽拭拭淚,念佛,「如今夙願得償,待芳丫頭此事辦好,我就去廟裏還願,給菩薩重塑金身。」
大家又暢想了一番小陳氏今後的好日子,陳姑媽這才
第382章 太后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