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廳中,夏夫人坐立不安,她雖信任蘇祁,相信他是一個正人君子,不會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可是畢竟女兒此刻的情況十分不好,而蘇祁又不得張天宇的親傳,尋常毒可解,但此毒未必能行。
翠竹三人也是記掛着小姐的身體,心一直提着,手心簌簌的出了好些汗。
屋裏十分寂靜,只聽得到幾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夏夫人也沒心思追問中毒經過,只一個勁的喝茶,一杯接一杯,以此來緩解自己此刻無比緊張的心緒。
忽然,砰地一聲,門被人推開了。
翠竹等人以為是蘇祁來了,忙迎上前去想要詢問結果如何,可是到了門口才發現來人不是蘇祁,而是夏青玄,身後還跟着夏天齊與夏天行兩位少爺。
翠竹等人趕忙行禮,而夏夫人也站起身來,迎上前去抓住了夏青玄的手,眼淚再也忍不住了,簌簌的往下流。
夏青玄一進門妻子便哭得如此傷心,向來疼愛妻子的他一下子心裏就急了,一邊伸手溫柔的替妻子抹去淚珠,一邊開口問道:「連夜讓桂嬤嬤叫我來這偏殿,是出了何事?」隨即眼神一掃屋內,卻不見夏雪兒,又問道:「怎麼不見雪兒?這麼晚,她跑哪裏去了?真是不像話!」
聽了這話,夏夫人的眼淚更是流的肆無忌憚起來,口中斷斷續續的說道:「雪兒她……中毒了……」
「什麼!」
夏夫人這話就像是平地驚起一聲雷,夏青玄和兩個兒子一同驚呼出聲!
「娘親,這是怎麼回事?」
「娘親,三妹妹現在何處?」
夏夫人看着衝上前來,急切的詢問自己的兩個兒子,心裏委屈,抽泣着回答道:「在她屋裏。」
「我去看看!」
夏天齊說罷,轉身就要出門,夏天行忙說道:「大哥等等,我也去!」
可是夏夫人卻趕忙伸出手拉住兒子的袖袍,急聲說道:「齊兒,行兒,別去!」
「娘親,這是為何?」
夏天齊兄弟倆轉過身來,疑惑的看着夏夫人。
夏夫人猶豫了片刻,但還是開口回答道:「有人在為你三妹妹解毒,切不可打擾了他們。」
「是何人?」
夏天行聽了娘親的話後心裏疑惑,自娘親來了聽雨軒後並未聽聞有人出府請了大夫,此刻怎麼會有人再給三妹妹解毒呢?而夏天齊和夏青玄兩人也是同樣的不解,於是都看向了夏夫人,等着她的解釋。
夏夫人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是……蘇祁……」
夏天齊今日一直忙着招呼賓客,因此不知道蘇祁是誰,可京城之中也並未聽聞有哪個太醫姓蘇的,於是不解的問道:「誰?」
而夏青玄今日與那蘇祁有過交談,而且對他的影響頗為深刻。此刻只是不解,明明那蘇祁已經出府,還是他送他出去的,此刻怎麼又會在出現在聽雨軒中,還是在給自己的女兒解毒?
於是喃喃自語道:「怎麼是他?」
夏天齊見父親一副略有所思的樣子,猜想父親定與那名叫蘇祁的人相識,於是轉頭問夏青玄道:「父親,那蘇祁是誰?」
「今日在街上出手幫雪兒解圍之人。」
夏天行聽後恍然大悟,想起了今日晚宴父親母親和平陽侯府的客人曾出去過一趟,回來時帶着一個男子入了席,那人比較沉默寡言,但他隱約記得就叫蘇祁,於是向父親求證到:「就是晚宴上新來那人?」
「正是。」夏青玄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夏天齊見弟弟和父親都知道那個叫蘇祁的男子,便也就不追究蘇祁是誰了,此刻只掛念着三妹妹的毒是否已解。可是夏天行就不同了,他更想知道的是母親為何會同意讓一個只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男子來給三妹妹解毒,而且還不讓他去查看,莫非那蘇祁擁有不可告人的本領?
於是向母親詢問道:「母親,他可通曉解毒之術?」
夏夫人搖了搖頭,回答道:「不通。」
三父子聽後皺緊了眉頭,特別是夏天齊,方才才安定下來的心此刻又提了起來,夏天行又追問道:「那他可是大夫?」
「不是。」夏夫人依舊搖了搖頭。
夏青玄聽後眉頭皺的更深了,依他對妻子的了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