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所有積蓄買了這個小房間,雖然它只有不到三十平米大,分出芙蕊雅的睡房,自己的睡房和廚房就已經再沒有其他的空間了。
芙蕊雅握起放在小碗旁邊的鉛筆在畫板上飛快地寫道:「我也去打工」,
她脖子上那塊比砧板還大上一號的畫板也是葉然改造過的,原本穿過畫板中間小孔的線很短,她掛着這塊畫板就好像帶着一個大號的枷鎖。
睡覺的時候尤其危險,她總是很寶貝這塊畫板,就算是睡覺也要掛着,畫板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床她的脖子就......
為了防止她在睡夢中被勒斷氣的慘劇發生,葉然將絨線加長了許多,至少比她小床到地面的高度要長上一倍,並且加上了收縮的功能。
葉然道:「你還小,沒有地方敢收童工的」,
「而且,你的腿,嘖嘖,要是把另一條腿也摔斷了,那我一定會笑話你一年的,哈哈哈哈.....」,
他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芙蕊雅不滿地在畫板上寫:「再笑哭給你看」,
「好吧,我不笑了」,他將兩隻小碗摞在一起道:「明天在家裏畫畫,看書,如果有人敲門的話不要開門,記得我們的暗號」,
芙蕊雅乖巧地點了點頭,兩隻手指頭伸出來做了個「了解」的手勢。
葉然抱起碗正要走向廚房突然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他不禁警惕起來,輕輕放下已經抱起的碗筷。
不是他多心,而是這附近治安實在是很不好,尤其是晚上,貧民區的扒手,劫匪和乞丐頻繁出沒,兩年來這裏發生過三起兇殺案,犯人都抓住了,但這並不能讓葉然放心。
他比誰都清楚一個人窮極了,餓極了的時候會做出多麼可怕的事情。
「誰?」,他低聲問道。
快速看了一眼窗戶然後又回過頭緊盯着門。
一個粗重的嗓音隨即從門口傳來。
「是我啊,葉老弟,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是住在富人區的那個死胖子。
聽到這個聲音他心中警惕的心沒有放下,反而又多了一絲厭惡,擦了擦手走上前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