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胖子也拉出來,放在地上,許東自己眼前一片血紅,也癱了下去。
回想剛剛在貨櫃車上面,自己的本體意識接觸到喬初生的那一剎那,許東的心情真的是無法形容。
如果說喬初生跟自己幹過架,那只是不喜歡自己,又如果說喬初生要將喬老爺子打拼下來的產業拱手送給別人,那只是生性敗家,也許許東都能夠接受。
但是現在,喬初生卻做出了如此明顯,甚至是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的事情來,這會讓喬雁雪如何想像、如何接受。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許東腦袋裏漿糊一般,躺在地上過了十多分鐘,才聽見喬雁雪大聲叫喊着:「許東……許東……」
許東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看着一臉焦急的喬雁雪,還沒答話,滿腦子裏面卻只想着一個問題:要不要告訴喬雁雪,要不要告訴喬雁雪。
「許東……你受傷了……」喬雁雪看着眼神有些渙散的許東,心痛不已的說道。
大衛也受了一點兒輕傷,在車子被撞下公路的時候,膝蓋右腳膝蓋被撞了一下,不過,大衛也顧不得許多,把昏睡不醒的胖子跟艾芙迪羅兩個人,抱回車子,然後又過來幫忙抬許東。
許東使勁的甩了甩腦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受傷了麼,沒什麼感覺啊……」
喬雁雪含着眼淚,嗔道:「還說沒感覺,腦袋上都破了這麼大一條口子。」
許東伸出手去,在腦袋上摸了摸,再看手掌,果然,滿手掌都是鮮血。
本來,許東以前有些暈血的,沒想到這一次看到自己的滿手掌的鮮血,許東僅僅只是覺得有些眼暈,還能勉強忍得住不讓自己暈過去。
大衛開着車子,直接將許東等人送到喬老爺子派人定下的酒店裏,喬雁雪堅持要送許東、胖子、艾芙迪羅三個人去醫院檢查一下,許東用本體意識檢查了一下胖子跟艾芙迪羅兩個人的情況,知道他們兩個沒什麼大礙,等麻醉劑的效力消失之後,就會醒過來,要是送到醫院的話,人生地不熟的不說,弄不好還可能橫生枝節。
至於自己,也就是腦袋上有一條一寸來長的口子,不知道是翻車的時候被劃到的還是被撞倒的,雖然流了不少的血,但也沒什麼要緊,找來酒精藥棉,清洗了一下之後,用藥膠布在傷口上貼了一塊。
處理完傷口,已經是夜幕降臨,從窗子看出去,外面一片燈火輝煌,許東沒什麼心情看夜景,草草的吃了一點大衛叫進來晚餐,隨即給喬老爺子打了個電話。
不曾想,喬老爺子早回到了酒店,接到電話,還邀許東過去談談。
許東有些擔心胖子跟艾芙迪羅兩個人,稍微猶豫了一下,便讓大衛留下來,照顧他們兩個,自己跟喬雁雪兩個人一齊去找喬老爺子。
喬老爺子的房間是許東他們的上一層,位置差不多也就在許東他們的房間上面。
剛剛到喬老爺子的房間,沒想到房門打開,喬初生一臉不甘的走了出來。
一見到許東,喬初生的眼裏閃過一絲怨忿,但這一絲怨忿,只是一閃而過,喬初生隨即淡淡的說道:「你們也過來了。」
看着喬初生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的樣子,許東強忍着心裏的憤怒,冷冷的看着喬初生,實在是想不到,眼前這傢伙,竟然是一個連自己的女兒都能夠加害的貨色。
喬雁雪卻上前一步,柔聲說道:「爸,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喬初生依舊是淡淡的說道:「早過來了,跟你爺爺都談了半天了,來找你爺爺的吧,他在裏面,我還有事要處理……」
許東強忍着怒氣,冷冷的說道:「我們過來,正是要談你的事情,你要走……」
「許東,你幹什麼,他是我爸爸……」喬雁雪轉頭,攔着許東,不管喬初生幹過什麼對不起許東的事情,但喬初生終究是自己的爸爸,喬雁雪無論如何也不願許東跟自己的爸爸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有幾件事情,想要當着喬老爺子的面問問他。」許東依舊是冷冷的說道。
喬雁雪卻一把扯着許東,對喬初生說道:「爸,你有事先去忙,這邊的事情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