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陳獻經常會關注有關奇門秘術的鄉野傳聞,也曾接觸過一些所謂的「隱世高人」,但基上都讓他失望了……
因為,他再也沒有體會到與那位老人在一起時的神秘詭異感覺。
直到如今仕途命運堪憂,陳獻回想起當年老人的囑託和那一首頌曰詩,才恍恍惚感到了一些懊悔。
早有讖語鳴耳邊,未曾常作警心鍾啊!
於是悔不當初的陳獻渴望着,能夠通過神秘的奇門秘術,解除當前形勢下自身所面臨的困境、絕境。為此他還潛心學習鑽研易學知識半年之久,在家中、辦公室布風水之局,期望着能夠短時間內從中找到出路絕地重生……
今日偶然見到蘇淳風那異常的掐決之舉,陳獻當即興奮莫名,感覺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激動非常。
所謂病急亂投醫……
而事實,也如陳獻所判斷和希望那般,蘇淳風真的是一名身懷奇門秘術的人!
可是他斷然沒想到,自己會被這個半大的孩子給狠狠地羞辱了一番,並言辭鑿鑿態度狠戾地給予了強硬的反擊和威脅!
而且,那小子竟然還能夠在起了衝突之後,迅速轉化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在長輩面前裝腔作勢地賣弄着他這個年齡段的憨厚、單純、還有些羞澀的無恥模樣!其變臉之快,城府之深,心性之狠辣果決,哪兒像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
想着蘇淳風臨走時那句「只要您一身正氣堂堂正正,自然能邪不侵體,逢凶化吉。」陳獻不由得長嘆口氣。
這句話,和二十多年前那位神秘老人的話,不謀而合。
然而如今的自己……
卻悔之已晚!
忽而省起之前在書房中和蘇淳風的那一番談話,陳獻猛地站起身來大步走了出去,板着臉嚴厲地對妻子吩咐道:「羽芳呢?」
「飯吃一半就出去了啊。」姜茹英有些疑惑於丈夫那嚴肅憤怒的表情,道:「老陳,你怎麼了?」
「馬上給尋呼台打電話,讓她回來!」
「老陳。」姜茹英微微皺眉道:「孩子都這麼大了,別整天管她太嚴格,而且她剛剛離婚沒多久,心情不好,經常到外面放鬆下,玩玩也好。」
「你懂個屁!」陳獻很少有的發火併罵出了髒字,憤怒地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揮手指着窗外斥道:「她要是去外面呼朋喚友唱歌跳舞,哪怕是去旅遊,我也不會管她!可是她在外面竟和些旁門左道之人鼓搗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攪得家中不寧,自身也會深受其害!簡直是不可理喻!再不管教,遲早她得瘋掉!」
姜茹英一看丈夫發這麼大火氣,雖然心中滿是困惑,不明白丈夫說的是什麼,又如何知道女兒在外面和旁門左道之人鼓搗那些所謂「神神叨叨」的東西,但卻是不敢反駁,急忙走到沙發旁拿起電話傳呼女兒,讓其速回家。
陳獻坐到沙發上,有些疲累地抬手揉捏着太陽穴。
他現在,如驚弓之鳥般,草木皆兵!
……
蘇淳風從平陽市回來後,也因為和陳獻的此番衝突,愈發堅定了此生縱然不做術士,不入奇門江湖,也必須修行術法的決心。
如今奇門江湖復興,不出十年就會徹底融入到社會當中。
故而想要安然抽身與江湖之外,確保自己的生活平靜,使親朋不受牽連……一味地以逃避的心態去對待,絕對不可行。
玄學山、醫、命、卜、相五術之中,「山」門之所以能超然脫離塵世之外不受外界影響,可不僅僅是因為「山」門修行大道,與其它四術修行者所追求不同。「山」門超然世外,少有與奇門江湖中人產生利益上的衝突,這固然是很重要的因素之一,但還有極為重要和更為實際的一點就是——「山」術一門中,多有修為境界極高之人,其它併入江湖之中的四術修行者,誰敢輕易去招惹或拖「山」門中人下水?
至於陳獻知曉其身份一事,蘇淳風並不在乎。
在他的前世記憶中,並沒有陳獻仕途落馬或者其它負面的消息,因為兩家人很少來往,後期蘇淳風也只是知道陳獻退休的事情。
但今天看到陳獻如此在意奇門術法,蘇淳風就可以肯定,陳獻的仕途,完了!
這並非是蘇淳風多麼聰慧,多麼有預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