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同樣,我三姥爺是否願意讓李勝入股,這得我三姥爺說了算,咱們說了不算啊。可是鄰里街坊關係又這麼好,總得幫着把話帶到,您說是吧?」
蘇成哭笑不得,一巴掌輕扇在了蘇淳風腦袋上:「小兔崽子哪來的鬼靈精想法。」
這時陳秀蘭從裏屋走了出來,頗為內疚地說道:「唉,都怪我多嘴,不該跟志超他娘說這些事。」
「沒啥,早晚也得讓人知道。」蘇成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嗯。」蘇淳風點點頭,叮囑道:「娘,您以後心裏惦記着這事兒啊,不能說我三姥爺和這事兒有關,也不能說無關……反正就是讓別人自己猜就行了。」
陳秀蘭嗔怪地瞪了眼兒子:「知道了,就你滑頭!」
……
對於這個剛剛從經濟困境中擺脫還不足兩年,經濟上也委實算不得特別富裕,而且因為年前買了貨運車所以還背負着幾萬塊錢銀行貸款的家庭來說,一下子要投資數十萬上百萬去做生意,顯然會讓身為頂樑柱的蘇成感到極大壓力。
但自家兒子一連串令人瞠目的思維和表現,讓蘇成心裏的底氣越來越足。
現在,他已然把壓力化作了動力,在事情還未最終確定之前,他要繼續一心一意地跑貨運賺錢——賺一點兒,將來背負的債務就能少一點兒。
第二天,他開着車往外送飼料時,順便把兒子蘇淳風送到了平陽市南環路邊上。
目送着父親駕駛的貨運車遠去,蘇淳風在那塊數十畝的荒地旁踱步徘徊許久,考慮了許多事情之後,才搭乘公交車,去往市內陳獻的家中。
如今賦閒在家的陳獻,因為經歷了大起大落,又在最困難時刻,受到蘇淳風連挖苦帶嘲諷加打擊的開導,早已從消沉中恢復過來,不再去貪戀權勢高位。每日裏,他和老伴出去遛遛彎,打打太極拳,釣釣魚,在家裏看百~萬\小!說,練習下書法,時而接來孫女逗弄逗弄,過得悠然平靜,頗有頤養天年之樂。
今日,他卻沒有陪同老伴去公園裏遛彎兒,獨自留在家中等待蘇淳風父子的到來。
未曾想,卻只有蘇淳風一人來了。
「姥爺,就您自己在家啊?」蘇淳風很禮貌地左看看右看看,像極了一個半大孩子毛毛躁躁不穩重的模樣。
「嗯。」陳獻笑道:「所以不用裝單純了,放開點兒吧。」
「看您這話說的……」蘇淳風就樂呵呵地把拎着的包打開,取出合同遞到陳獻面前,道:「您先看着,我打個電話。」
陳獻拿起合同,認真地看了起來。
蘇淳風自顧自走到電話前,撥通了家裏的電話:「娘,我到我三姥爺家裏了,啊……是,有點兒事,一會兒可能有兩個女同學去家裏找我,我來的時候都給忘了,她們要是去了,您幫我好好給她們解釋一下啊。」
「還是那倆丫頭嗎?」
「嗯。」
「那行,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蘇淳風想了想,又給張麗飛家裏打了個電話——如他所料,張麗飛果然吃過早飯後就出門了。
放下電話,蘇淳風坐在沙發上一臉苦笑。
昨天晚上和今天一大早,心裏面一直都在琢磨承包租賃着數十畝土地的事情呢,結果把和張麗飛、王海菲約好周末見面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以張麗飛的性格,還不得氣得咬牙切齒找到學校里跟他鬧啊?
過了會兒,陳獻看完合同,神色平和地說道:「小風,合同整體來看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承包價格和雙方所佔股份比例方面需要進一步的洽談。」
「哦。」蘇淳風又道:「我看這上面所說,好像要涉及到好多個部門,是不是太複雜了些?」
「這是無法避免的。」陳獻笑道:「你以為是兩家換蘿蔔白菜啊?」
蘇淳風撓撓頭,訕訕一笑,繼而認真地看着陳獻,道:「姥爺,資金方面還有些問題,合同如果最終簽訂,承包的事情確定下來了……您老能不能,給幫忙問問,在咱們市裏面的銀行貸些錢啊?鄉下信用社那邊貸不出太多錢來。」
「這沒問題。」陳獻滿口答應。
有他托人情,再有那麼一大塊土地,銀行在貸款方面自然不會有什麼顧慮。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