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梁丘峰沒有同意,還突然間發瘋了似的,往石山去了。
「我想,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
拓跋明華冷聲開口。
時間已過去一刻鐘,意料中的情況沒有發生,讓他感到有些不妙。
慕容霏霏微一沉吟:「那我們走,如果遇上那瘋子,再一起聯手吧。」
「一言為定。」
說罷,身形展開,和慕容霏霏並肩馳騁,掠向石山。
雖然走得快,但眼光警惕地環視周圍,尤其正前方,全神戒備,預防槍魔現身發難。
看着遠的距離,在兩人矯健的奔掠之下,只用了小小一會功夫,就到了巨大的岩石地下。
四下靜寂,槍魔不見人影。
拓跋明華心中大定,但沒有急着躍上去,而是先去觀摩端詳銘刻在石壁上的大字。
這些大字,幾乎綿延整條石山範疇。但觀筆跡風格,可以看得出,明顯不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而是由好幾個人留下的。
「下亭漂泊,高橋羈旅,貌是流離,至於暮齒……」
首先映入眼目的,是這麼四行大字。
筆法稱不上上乘,一筆一划,工整端正,只中規中矩。然而筆劃之間,深入岩石有五寸余,每一處落筆,轉承勾勒間,沒有半點裂紋產生。在這堅硬的石頭上寫字,竟然如同在紙上揮舞一樣,流暢自然,不着痕跡。
由此可知,留字之人的修為境界,達到了何等高深的地步。
觀其字句,卻為感懷身世之言,別無出奇。
拓跋明華眉頭微微皺起,他平日裏固然愛好筆墨,可眼下非常時刻,卻沒有了欣賞的心情。
於是快快看下去。
「……天道如何,吞恨者多。」
至此這一篇完畢,結句感慨不已,令人油然有共鳴。
可也僅此而已。
感嘆之言,更適用於文人騷客;武道一途,直抒本心,為求力量。文縐縐的,就不大適合了。
拓跋明華感到失望,眼角餘光見到慕容霏霏只是隨便對石壁上的字句掃了一眼,立刻掠起,飛向石壁上的洞穴。
「慚愧,又被她搶先一步了。」
石山奧秘,多半存在於這洞穴之中,至於外面的字句,大概是前人或信手塗鴉,或有感而發所留下的,或可做考究用途。
只是現在,考究有甚意義?差點誤了大事。
拓跋明華當機立斷,雙手一搭,好像一隻壁虎,直接爬上了石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