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生活在桐皇學院裏的人唏噓不已。
「沒想到啊,我們在這裏生活得如此安逸,可是邊境線上的軍人,付出的竟然這麼多,唉。」聽到寒舒說起那十一個為了掩護寒舒回軍營報信,拖延時間,在荒山野嶺中被蠻人游騎全數誅殺的小隊先烈,慕容震也難免大感痛心。「等我在桐皇學院畢業,一定要去這軍隊中好好見識一番,才不枉費以男兒之身在這世上走這一遭啊。」
曉月則不同,知道自己的愛人生活和戰鬥的故事,知道了這其中的一次次危險,知道了即使是一名武者的寒舒,在戰場上也時刻有丟掉性命的可能,曉月所想,也只是心憂寒舒的安全,雖然不可能勸說寒舒從軍中退下來,但是聽見哥哥也說要去從軍,還是幽怨地瞪了慕容震一眼。
正是入神的時候,慕容震哪裏看得到身邊的妹妹看向自己。曉月嘆口氣,又和寒舒說道,「聽曲大人的意思,你此次回到桐皇學院,難道還有什麼任務?」
寒舒這才想起,和這兄妹二人說起自己小隊來到桐皇學院的任務,曉月聽完驚呼,「什麼?只待三個月,又要走啊?」慕容震也是皺眉,自己的妹妹對寒舒的朝思暮盼他是清楚的,然而寒舒接到的軍令,竟然是三個月後再次啟程,仍然是邊境軍營,這讓曉月怎麼辦才好。
寒舒也知道,自己這個消息對曉月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消息,不過他也沒有辦法,雖然兒女情長,正是這麼大的少年所牽掛的,但是自己已經身為一名軍人,還是騎兵大隊這樣鐵一樣的部隊的軍人,眼看上任組建新軍在即,皇帝和軍部部長又如此器重自己和自己的小隊,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寒舒也不得不去啊。
曉月沒有多說什麼,到底是出身武林世家的女子,比尋常女子大方的多,雖然憂傷,但是心裏已經想好,既然事已至此,自己又和寒舒心意已定,就忍下去又能怎樣,眼下,珍惜這三個月才是最關鍵的。
曉月也只是靠在寒舒的身上,雙手挽着寒舒的肩膀,沒有多少說什麼。